飄飄走進包廂,就看到那個白衣男子,坐在桌邊悠閑地自斟自飲。在他的身邊站著三個一身黑衣,麵目冷峻的男子。
感覺到飄飄走動的聲音,白衣男子輕輕地勾了勾嘴角,他將杯中酒仰頭喝進去,然後抬起眼睛,看著仍舊抱著琵琶站在門前,一臉哀戚的飄飄。此時的她,不再像剛剛在台上時候那樣明豔動人,雖然身上的衣服是一樣的,但是氣質,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了。
“坐吧。”白衣男子指了指身邊的座位,讓飄飄過去坐著。飄飄看了看擺在地中央,遠離那張桌子的座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徑直走了過去坐下。
白衣男子又喝了一杯酒,這已經是飄飄進到這間房間之後,看到他喝的第八杯酒了,最然這個酒不烈,可是畢竟還是酒,就那樣喝進肚子裏,到最後還是會難受的,而且如果喝得多了,也是會醉的,她給人表演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客人這樣喝酒的。
“公子。”飄飄見那白衣男子在她進屋之後,一共隻說了兩個字,而卻對那笛曲之事隻字不提,她心中甚是焦急。於是,她在坐下之後,就輕輕的喚了一聲白衣男子,希望他可以注意到自己,不要隻顧著低頭喝酒。
白衣男子聽到她的話,隻是輕輕地抬了一下眼皮,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飄飄明白,這是在示意讓她接著說下去的意思。飄飄看了看站在白衣男子周圍的那三個黑衣男子,吸了口氣,最後強壓下心裏的不安,勉強的將聲音保持平靜的說:“小女子有一事不明,還請公子為小女子解惑。”
飄飄抱著琵琶,隻將一半的臉露在了外麵。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眼前的人,一定不是一個凡人,他的眼神,不敢讓人直視,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王者的氣息。仿佛就是這世間的王一樣,隻能令人仰視他。
白衣男子抬起頭看了看她,嘴角微微的上揚,“你是想問那首笛曲?”他的聲音是魅惑的,但是卻也是冰冷的。他從不會因為她的美麗,因為她的柔弱,而給予她過多的關注,他似乎對誰都應該是這樣冷冰冰的吧。不過,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她隻想知道,那首笛曲,以及那個他…..
飄飄很誠懇地點點頭,聲音還是柔柔的,“還請公子明示。”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頭,一隻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幾下,想了想最後說:“其實,這個笛曲是我在四年前,無意之中學會的。”白衣男子坐在椅子上閉起了眼睛,似乎是在回憶。
“四年前,我在京城的大街上救了一個人,一個來自九江鎮上京謀求官職的書生。”男子的臉色很平靜,似乎在敘述的故事,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並沒有因為救了一個人而感到驕傲,也沒有因為什麼其他的,而改變他臉上的神色。
“九江鎮?”聽到這幾個字之後,與此時白衣男子臉上那抹平靜之色完全相悖的則是,此時飄飄臉上的激動,與有些扭曲的表情。
“嗯,九江鎮。”白衣男子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著她。他其實早就聽說過那個人與她的故事,那可是既然那個人不讓他說,他當然不會多提他們的事情。況且這一次如果不是他在暗中幫助給他出謀劃策,他今晚的事情,也不會進行的這麼順利。現在應該已經跟著她們離開了吧。
明月這個人還是很聰明的,如果做出什麼事情,讓她懷疑就不好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引開她的注意力,讓她忽略掉自己,這樣,才好辦事。
明月和閆千言兩個人並肩走在大街上,此時的街上已經冷冷清清,看不到其他的人影。月亮在天空懸掛著,銀白色的月光灑向了大地,將她們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藍大哥。”閆千言突然快走一步,繞到了明月的前麵,轉過身麵對著明月的臉。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抬起頭很是認真地看著明月的眼睛。
“嗯,什麼事情?”明月的心理一直亂亂的,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要有什麼事情發生,總之,她的心現在一直無法平靜下來。
“你…你…喜歡…..”閆千言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終於鼓足勇氣問出了她心中的話。但是在她看到明月有些微微低垂的頭,還有那皺著的眉頭的時候,她知道明月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話。她撅起了嘴,心中有些不滿。
明月剛剛確實沒有聽見閆千言究竟說了什麼,所以此時一臉盲目的抬起頭,在看到她那皺起的小臉之後,自己才意識到,原來在無意之中,傷害了她。她無奈的搖搖頭,“對不起,藍大哥剛剛在想事情,沒有聽見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