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熙煥隻身來到錦辰國的皇宮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軒轅銘早就已經備好了酒席,坐在大殿之上,一邊獨自飲著酒,一邊看著台下的“舞姬”表演著歌舞,時不時的還會盯著一個人看上一會兒。
“皇上,宇文山莊的大公子來了,正在殿外候著呢。”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年輕公公急匆匆的走進大殿,躬身在殿下說道。
軒轅銘慵懶的放下手裏的酒杯,朝著殿下揮了揮手,歌舞便立刻停止,所有的人,一瞬間全部都退出了殿外。“還不快請進來。”軒轅銘聲音溫柔,絲毫沒有半點身為一個皇上該有的霸氣。他的身體倚靠在龍椅上,眼睛微微的眯著,目不斜視的盯著大殿的門口。
一襲白衣的宇文熙煥跟隨著公公的腳步,撩起衣服的前擺,邁著穩健的步子,踏著夕陽的餘暉,緩緩地走進了大殿。伴隨著吱呀的一聲巨響,大殿的門,瞬間被關得嚴嚴實實,而剛剛的那個公公早就不見了身影。
宇文熙煥頓了頓腳步,沒有轉身,早就已經料到,軒轅銘會來這一手。哼!宇文熙煥冷哼一聲,心中滿是不屑。軒轅銘未免也太小瞧他宇文熙煥了,就憑這樣的小伎倆,就想困住他嗎?簡直就是笑話。
宇文熙煥站在大殿之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大殿上坐著,一直巋然不動的軒轅銘。嘴角微微的上挑,他輕啟朱唇,帶有磁性的嗓音,盤旋而上,在大殿之上迂回。“皇上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哦?”哈哈…軒轅銘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凝脂玉的酒杯在他修長的手指中來回的轉著圈圈,在昏暗的大殿之中,發出淡淡的光輝。
軒轅銘將酒水一飲而盡,輕輕的放下那美麗的酒杯,才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身,看著殿下的宇文熙煥,眉眼中蘊含著淡淡的微笑。他緩緩的張開口,一股淡淡的酒香便在他的周身逸散。
“少莊主真會開玩笑。”軒轅銘走下台階,移步來到宇文熙煥的麵前,將那張俊秀的臉,湊到了宇文熙煥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息,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氣便充斥了宇文熙煥的鼻端。
宇文熙煥微感不適,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皇上請自重。”宇文熙煥略略朝著後麵,移動了一下腳步,和軒轅銘保持著一步的距離。
宇文熙煥心中略感不適,看著眼前這個打扮的花哨的男子,實在有些受不了。早就知道堂堂的錦辰國的皇上,是一個有龍陽癖的人,也早就知道這個家夥,曾經暗地裏向自己的娘親打聽他們兄弟二人。可是他,一直都沒有把這個皇上放在眼裏。今天突然看到他和平日完全不同的打扮,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剛剛大殿裏麵比較黑暗,而軒轅銘整個人又隱在暗處,以至於宇文熙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軒轅銘的裝扮,直到此時,他們二人離的這麼近,他才真正的看清楚,剛剛那個高坐於殿堂之上的男子,身上竟然穿的不是黃色的龍袍,而是一件隻有女子才會穿的粉色宮裝。
“少莊主似乎很看不慣朕的這副打扮?”軒轅銘挑眉,睨著眼睛看著身邊的宇文熙煥。隻見他一副極度鄙視自己的樣子,恨不得馬上離開自己是萬裏遠一樣。
宇文熙煥沒有回答,但是軒轅銘從他的表情,就已經看出了他的回答。軒轅銘不怒反笑,倒把宇文熙煥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今天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從宇文山莊找來,不會就是為了和我敘舊這麼簡單吧?”宇文熙煥知道自己不能再和他這樣耗下去,不然宇文意的性命就會有危險。
而唯一可以不啟動機關,就可以安然進入玲瓏閣,拿到萬年血珠的方法,隻有每一任的莊主才知道,也就是說,救不回他的父親,就沒有辦法拿到萬年血珠,那麼明月的性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這個賭注太大,他輸不起。父親和明月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們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
聽到宇文熙煥的話,軒轅銘皺了皺眉頭,剛剛還帶著微笑的臉,瞬間變得冰冷。他這一輩子,最討厭這些不解風情,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臭男人。軒轅銘轉身,揮動衣袖,瞬間又飄回了台階之上。
然而就在他一揮衣袖之際,大殿之上瞬間變得燈火通明,蠟燭全部被點燃。軒轅銘語氣冰冷,“既然莊主已經開門見山了,那麼朕也就不賣關子。”
“就請皇上明說。”宇文熙煥也不等軒轅銘開口,徑直走到了殿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在他的麵前,是一桌酒席。正是剛剛軒轅銘命人為宇文熙煥準備的。看到他這麼無禮,軒轅銘心中有些不滿,但是還是將心中的怒氣壓了下來,畢竟此時自己有事與他商量,還是不應該太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