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快上兩壺好酒,不要拿這種劣酒戲弄你爺爺。”
“砰……..”隨之而來的是酒壺破碎的聲音。
“客官,這是小店最好的酒了,您就不要為難小的了。”
“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你爺爺我誆騙你?我走南闖北的什麼酒沒喝過,快把你店裏的好酒都拿上來。”
“這……”
就在小二不知所措時,掌櫃的趕忙過來調解,看著曹操身後的兩名壯漢,掌櫃的也隻能陪著笑臉。
“這位客官,本店的酒清純甘洌,乃是上好的竹葉青,卻不知客官何故稱其劣酒。”
“不對,不對,這酒不夠烈,吃不出味,掌櫃的可有烈酒?”
“你他娘的快去拿酒來,少他娘的討打。”曹操身後的壯漢忍不住壯聲道。
“原是如此,客官稍等,我這就給您拿去,這酒太烈,平時沒什麼人喝,一碗就能讓人頭暈眼花,兩碗走不動路,三碗就醉倒咯。”
“哦?果真有此等好酒,快快拿來。”
曹操搓著雙手,露出喜悅的神情,哈哈笑道。
“早些拿來,早些拿來。”
王溫在自己的房中聽著樓下的動靜,心中一動,三國的好漢都是好酒如命,就連病怏怏的郭嘉郭奉孝也是嗜酒如命,不知樓下的是哪位人物。
王溫耐不住好奇,便停止打坐,打開房門便要去樓下一觀。
和王溫住在一間的王二也隨其後。
“少爺,我們去哪?”
“我去樓下見一個人。”
王二暗自揣度,在開封人生地不熟的,少爺是要去見誰啊?雖滿腹疑問卻也沒問,跟著王溫下樓去了。
王溫行至樓下,便見到一個十多歲的青年,匪裏匪氣的,有著和年齡不一樣的成熟,雙眼炯炯有神,王溫暗自小心,覺得此人不凡。
上停飽滿,額頭煥發光澤,沒有汙點和傷痕,證明他早年有很強的的運勢,還有遠見的卓識,中停勻稱,且又無傷痕汙點,中年運勢達到最強,鼻豐隆而端正,財運極強,下停稍尖,晚年卻不是很好。
此等相貌端的是貴不可言,但王溫卻並不是十分在意,最多也就是封侯拜相。
然而,當王溫細看他的雙眸時,王溫的瞳孔驟然一縮,貌似嚇了一跳。
此人眼中雙瞳,到底是何方神聖。
雙瞳別人是看不出來的,卻瞞不過王溫的雙眼。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開國太祖就是雙瞳。當然這都是相術中的,隻有用相術才能看出,旁人都是看不出的。
若夫舜目雙瞳,隨獲堯禪之位。舜因有雙瞳,堯才禪位於舜,其中雖有其他因素,但目生雙瞳,在相術中確有帝王之相。
看出這一切都是在一瞬之間,王溫不動聲色的走到曹操的桌旁。
“這位兄台,小弟可否坐下?”
曹操見隻是一個小娃娃,甚奇之,不敢怠慢。一改之前豪邁不羈的形象。
雖然王溫自小習武,但現在的他看上去也就是六七歲的樣子。
“小兄弟,請坐,不知小兄弟何方人士,來此作甚?”
王溫樂得和他交談。
“小弟家住陳留,此去朝歌,是去拜訪家中長輩,隻三名家丁隨行,我觀兄台氣度舉止絕非常人,不知兄台來此何哉?”
曹操聽了王溫的言語,更是不敢怠慢。
“我本沛國譙人,四處遊玩至此,聽人說這裏的酒甚烈,合我口味,不知小兄弟可否共飲一杯?”說著眼中不覺得流出戲謔的神情。
“有何不可。”王溫好似沒有看到曹操的眼神,拿著曹操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曹操不覺露出肅然的神情,大聲較好。
“不知兄台名諱?”
王溫喝完酒好似喝了水一般,臉上毫無變化,曹操看在眼裏不覺又對王溫高看一分。
“在下曹操,字孟德。”
“王溫,尚無表字,今日在此遇見孟德兄,幸甚幸甚。”
王溫口中說著話,心中卻是驚駭莫名,這就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的曹操,曹阿瞞嗎?難怪難怪。
曹操並沒有因為王溫的年紀而小看他。
“我觀賢弟談吐舉止,也非常人,家世一定不一般,現在世道混亂,還是呆在家中安全。”
“哦?孟德兄欺我人小,怕我吃虧?”
“哎,桓帝禁錮善類,寵信宦臣,近日又從洛陽傳來靈帝實行買官賣官製度,實在是….官位爵祿豈有買賣之理?天下豈有不亂之理?”
王溫暗歎,此時的曹操果真是忠君愛國的人,而並非是後來為人所知托名漢相,實為漢賊的曹操,時間會改變一切,況乎人耶?
“不想孟德兄忠君愛國,時思社稷,但小弟認為如今的漢室已不再是以前的漢室了。”
王溫說完這句便閉口不言,端起酒瓶倒了一碗,自顧自的品嚐起來。
這酒其實還是很烈的,大概四五十度的樣子,在古代這樣的酒還真是罕見,沒有蒸餾這樣的技術,真不知道是怎麼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