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啊!”
費勁的推開身上正壓著自己的不知是何物。
“唔,好重。”使盡了吃奶的勁,才終於成功。
那東西滑倒一旁,滑走的一瞬,黃昏刺入了眼中,下意識的眯起眼。失去了視力好一會,才終於適應了世界的光明。
吸入了一口空氣,卻是胸口像撕裂了一般。
“呀!!好疼!”用手捂住疼痛傳來的部位,入手一片粘濕。
“嗯?!”抬起手,看了看。略有修長且白淨的手上沾滿了血,血彙聚成一滴一滴的緩緩落下。就像純潔已沾染了墮落。
“啊?啊!啊?這是種麼一回事啊?!”
隻是一名連雞血也稀奇的宅男,(各種奇怪的動漫和電視遊戲自行排除。)又何時見過真正的人血,電視上獻血算嗎?!
撐到布滿碎石的地上從而得以坐了起來,終於的以觀察周圍環境。
“人間地獄。”這是判定。
無數身穿麻桑布衣的人慘死在這道狹窄的山穀裏。
無數的箭支倒立在土地上,或是人們的身上。
鮮血,彙成溪流,一齊流向那一片血的湖泊,最終下滲入大地。那裏本來應該是一片原來就有的天然湖泊,或者,是人為生成的。畢竟,在這種以碎石為主的略有幹旱的地形,有湖泊也很難長久。而現在的湖泊,墮落於罪惡的血中,與腥紅的罪合汙。
又有幾個身穿鎧甲的人倒在湖泊中,以死後的姿勢來看,死前應該是在與布衣眾對峙。
“嘶。”轉動頸子的動作又是使胸口生疼,才想起自己好像也是受了傷的樣子。
低頭,多麼可怕的傷勢。同樣的布衣開了數個大洞,可以透過這些洞看到可大可小的血洞,而自己身下也是有了一個大的血泊。看到剛被自己推開的那個不知為的“東西”,原來是一個身負數箭的中年男子,被數箭穿過身體的痛苦在他堅毅的臉龐上刻下了猙獰。看起來如果不是這個人的話,倒在一旁的就是自己了,而不是隻是被穿過男子的箭刺穿皮膚了。
“不對,我怎麼會在這裏?!”任儒突然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剛才我在做著美夢,然後醒來就在這裏.那之前我是在家吧?!好像。。”任儒拍了拍腦袋,可惜動作太大,扯動了自己身上的傷口,又是疼的“嘶!”了一聲。
“對了!我好像在被什麼追殺的樣子,嗯不對,那恐怕也是夢。。”任儒苦惱於自己的爛記性,想敲一敲腦袋,可惜已經有了非常明顯的前車之鑒,也是不敢隨意亂動。
“對了,那個怪女人不是拿出來了一個奇怪的石頭,然後說了什麼許我一生富貴的鬼話嗎?!然後她好像就把我打昏了.她這是把我送到了哪兒?!”任儒忽而想起了一些灰常重要的東西,然後便又是咬牙切齒了。顯然對口中的怪女人有著極大的怨氣!(毛紅:喂喂!)
心裏默默的詛咒著怪女人,任儒同時咬著牙,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其中差點幾次摔倒,但還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了。
“嗯。。不對,怎麼有一種地離我比以前更近了一些的趕腳?!”任儒剛站起來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任儒又看了看自己沾滿鮮血而又修長潔白的手.。
“這TMD明顯不是我的手啊!!!”任儒的嘴角抽了一抽,他想起了一個很不好的可能性。
“應該不會這麼狗血吧,這種事不都是人們亂yy的嗎?”任儒安慰了一下自己。
“首先,還是找到辦法回去吧!說不定那個女人現在正藏在某個地方抿著嘴偷笑我呢!”任儒先想到了現在最應該做的事。
“話說附近會不會很危險?!”任儒忍不住眼角抽了抽,忍著痛四下望了望,然後以極大的忍耐力彎下腰,掰開那名中年男子緊握劍柄的右手,撿起了這一把長劍,緩緩的撐直了腰,把長劍當成了拐杖杵在了地上。“抱歉”任儒在心裏對他的這位素不相識的救命恩人道了一聲歉。
黃昏的夕陽中,任儒以別人的劍,走出了這裏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