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將啊。”劉皇叔吞了吞口水,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紫氣,一股莫名的預感浮上心頭,臉色悵然。
“二位弟弟,不知為何自從修煉了張角那廝的天子望氣之術,對某些事情似乎有了冥冥之中的預感。”劉皇叔看著張飛關羽奇怪的說道,“此人終是不得入我麾下。”
“竟有如此人物。”一直倨傲的關羽鄭重的開口,一堆細長的丹鳳眼蘊含著戰意,“雲長從來不缺同僚,隻怕沒有像樣的對手。”
“至於兄弟有了阿飛,大哥足矣。”關羽看著空無離去的街巷說道。
“是啊大哥,絕色美女自是不能容忍睡與他人床榻,隻要大哥看上,便是強擄也要送到大哥錦被之中。這頂尖武將還是身歸各處來的絕妙,不然你我兄弟何以大殺四方。”張飛亦是看著淡淡的夜色,豪氣幹雲。
“罷了。”劉皇叔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弟弟,雄姿英發,微微一笑,“那就大殺四方,這天下不會讓二位弟弟寂寞的。”
“曹操,孫策想必你們也不會讓我寂寞的。”劉皇叔心中默默的浮現那一張鼎力的局勢之圖,神秘一笑。
張溫府邸的大門仍然洞開著,紅色的血液在地上緩緩流動,混著黃色的泥土,固結,變暗。
一地的親兵,一個無頭的身子。
淒慘如地獄,隻因修羅過。
劉皇叔三人沒有過多的傷感,畢竟這是以武立身的亂世,這世間的餓殍,這土地上的冤魂,無處不在。他們能做的隻是讓這必然的亂世結束的快一點。死的人少一點。
關羽靜靜的立於府衙大門之外,張飛隨著劉皇叔跨過了高高的門檻。
一個方方的宅子,此刻隻有通紅的幾道火光在燃燒,院子裏空寂陰冷。
精致的庭院,清絕的置石,泠泠的跌水,物是人非。
劉皇叔踩在堅實的鋪地上,眼光投向了縱深的庭院之中,掃過院子的最深處。那裏是內宅,想必如花美眷們還爭分吃醋的等待著他們的老爺臨幸,劉皇叔很忙,不然倒是可以代勞一下。
色色一笑,劉皇叔停下這無聊的念頭,有些黯然:“今日之後,又將充斥誰家金屋,又將為誰胯下婉轉。何時見得漫山野花自由,何時不見庭院深深。”
劉皇叔突然想起了那皇宮之中,跳著舞蹈,絲綢空透之下驚心動魄的女子,陣陣體香如在鼻息:“倒是當日有些禽獸不如了。”
“董卓你當真該死。”劉皇叔莫名的眼中生出了一絲狠戾,“便是這辣手摧花一項,就當取你首級。”
“阿飛你在這守著,我去破了那妖刀詛咒。”劉皇叔直了直身子,握了握稍顯緊張又帶著激動的拳頭,邁出了步子。
“上古之器非純正之王者之氣不降,非無敵之霸者之意不服,非赤誠之獻祭之心不助。三者自是有所分別,前兩者乃是人為主,妖刀為其驅使,而最後一種更為苛刻更為燦烈,說是相助實乃化身為妖刀的奴仆,終究會獻祭與刀。其代價與決心非一般人能承受,也唯有癡念的瘋子才能做出此等舉動。”
劉皇叔自是要做這前兩者,若是放在孫策呂布身上,毋庸置疑自是憑借著一身霸王意強行收服,然此刻的劉皇叔並未養成著無敵意,更是未具備這王霸之氣,所以唯有憑借所帶的氣數,那三分天下終稱帝的王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