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看著床上那個素顏女孩,熟悉的眼,熟悉的眉,熟悉的俏臉,還有那發自女孩身上的屬於她獨有的淡淡清香,微笑著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握著那隻下手,這一刻,他的靜了。世間隻有她,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了。
許大班長的眼波很溫柔,還有淡淡的羞澀,這種淺淺淡淡的嬌羞很可愛。唐寧歪頭看著那張俏臉,看著嫩嫩的嘴唇,吻了上去。動作很自然,蘊含著深情。
許大班長下意識的想躲,但隻是想法,身體卻沒動,任由這個小混蛋吻住了自己的小嘴。其實她也很想的,不是想這個甜蜜的吻,而是想他這個人,可是……這家夥真是混蛋啊,吻一下就得了唄,還吮上了。
兩朵紅雲飄上了臉頰,推開了唐寧,小聲說道:“你早上刷牙了沒?”
唐寧嘖嘖嘴唇,意猶未盡,嘿嘿地說道:“當然,來的時候還嚼了塊口香糖,薄荷味道?你沒聞到嗎?那沒事,咱們再來……”
“去你的。”許大班長羞窘的捶了他一下,然後正色問道:“你這麼早過了,有事吧?”
“為什麼這麼問?難道就不能因為太想你了,弄得我孤枕難眠,夜不能寐,所以早早的就來一親芳澤?”
許大班長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如一泓清泉,不含一絲雜質,當被這雙清秀靈瞳注視的時候,似乎能窺破心底,想隱藏秘密都不好意思。而且無聲的注視是有壓力的,這種壓力隻有心愛的人才感覺得到。讓人心疼,酸酸甜甜的那種疼。
許大班長輕輕依偎在唐寧懷裏,柔聲說:“你說過,隻有三天假期,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唐寧,你知道嗎,當初你走的時候,我就開始想你,每天都想,天天都想,芊芊和馨兒姐都笑話我,但我不管。你這次回來,我真的很開心。你看現在多好,甜甜也回來了……”
唐寧正聽得心裏跟灌了蜜糖似的,美滋滋兒,特有成就感。能讓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天天兒的掛念,多男人啊!可突然聽到甜甜這倆字兒立馬渾身發緊,心裏虛虛的,頭發絲都要炸起來了。額頭冒細汗,趕緊解釋,“飛飛,你可千萬別誤會,我跟甜甜半點關係都沒有,清清白白,比剛出籠的豆腐都白……”
忽然一隻噴香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許大班長幽幽地說道:“別說話,聽我說。”
“唔,唔,你說,你說。”口齒不清,連連點頭。
“我知道你們倆沒關係,要是真有關係,我會把你從這裏直接扔下去。你了解我的性子,我這人從來不開玩笑,說到做到……”
唐寧頭上這個汗呐,刷刷地冒,心裏也是拔涼拔涼。
“再說了,甜甜遠在澳洲,你們兩個隔著太平洋,你倒是想有關係來著,可也得有那個條件不是……”
唐寧頭上的汗越冒越多,臉上也是白白兒的,心說,這丫頭今兒說話咋這麼瘮人呢!
感受到唐寧身體硬邦邦,僵直在那裏不敢動。許大班長心裏湧出一股子小得意,甜甜的,知道害怕就好。知道害怕就還有救。又往他懷裏靠了靠,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的懷抱。
“其實吧,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我是跟你開玩笑的。要怪就要怪姑婆婆她老人家,當初幹嘛也要送給甜甜一隻鐲子啊……”
唐寧像是小雞叼米一樣點頭,滿臉賠笑:“是啊是啊,以後見著姑婆婆得埋怨埋怨她,這事兒必須得掰扯清楚。她老人家一時興起,最後鬧得我一身不是,到哪兒說理去。”
許大班長輕哼一聲,反手在唐寧腰上的軟/肉擰了一家夥。這招貌似無師自通,天下女孩果然都是同門姐妹。都會這記“狠毒”的懲罰招式。
唐寧反手握住那隻小手,溫和地笑了笑。很多事情,你知我知,解釋不如不解釋,隻要互相信任就好。
源於女兒家那種不得已的自私心理,話趕話地說了幾句不相幹的話,跑跑題,發泄了下心裏的小委屈,許大班長回歸正題。睜開眼睛,離開唐寧的懷抱,坐的稍稍離他遠了點,轉身看著他,說道:“今兒是你假期的最後一天,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姐姐那裏也要去打招呼,畢竟你們才剛剛相認,這次分開,下次見麵又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了。你這麼早而且這麼急的來找我,說吧,到底什麼事?”
唐寧認真地看著許夢飛,點點頭,說道:“好吧,今兒這麼一大早的就過來,的確是有個事兒想問問你。”
許夢飛沒來由的有一絲緊張,說起來,她很怕唐寧認真的樣子。能讓他認真起來的事情肯定沒小事。這是因為他這個人所決定的。因為她心裏清楚的很,唐寧不是一般的男孩子。他眼中的世界跟自己眼中的世界存在著很大區別。曾經想試著融入進去,但不行,她找不到門路,也沒有機會。別看現在看似關係很親密,其實兩人之間一直存在著一種無形距離感,壓抑得她很難受。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解決。也不能問旁人,許夢飛一直在苦惱著,忍受著,堅持著。她自己很清楚,這種距離不解決,將來兩人能否最終走到一起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