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小姐第一個叫出聲來:“有毒有毒,果然有毒!”
阮二小姐皺著眉頭,緊緊盯著碗中水的變化。
阮振林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問李大夫:“莫非這荷包裏真的有毒?”
“阮老爺莫急,待我用銀針試一下就知道了。”
說話間,他打開自己常用的醫藥箱,從裏麵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插到水裏停留了一段時間,當他取出銀針的時候,眾人發現,亮閃閃的銀針並沒有任何變化。
阮大小姐像個二愣子似的問了一句:“李大夫,這到底是有毒沒毒?”
一旁看熱鬧的金珠寶嗤笑了一聲:“針尖沒有變成黑色,自然就是沒毒了。大小姐,有空多讀讀書,寫寫字,否則日後嫁入夫家,會被人笑話的。”
這話雖然是對阮大小姐說的,可金珠寶的目光,卻緊緊盯著阮靜幽。
這荷包有毒沒毒,別人不知道,他心裏可是門兒清。
事實上,當阮二小姐提出要請大夫驗毒的時候,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
“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阮大小姐是什麼脾氣,從來隻有她欺負人的份,誰敢欺負她就等於是找死。
她早就看這個金珠寶不順眼,當下從腰間抽出鞭子,對著金珠寶就要揮過去,卻被阮二小姐給攔在了當場,並用眼神示意她先不要輕舉妄動。
好不容易按住狂躁中的阮大小姐,她才問李大夫:“這荷包如果沒毒的話,那這碗清水為何會變成紅色?”
李大夫輕輕聞了聞碗中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恭敬地回道:“因為荷包裏放了一些曬幹的玫瑰花瓣,經水一泡,會出現紅色也實屬正常。”
阮二小姐不肯死心:“說不定是花裏藏了毒。”
“不管毒藏在哪裏,被水一泡,就會顯出毒性,我剛剛用銀針試過,針尖沒變黑,就說明這荷包隻是一個普通的荷包,真的沒有什麼毒性。”
“怎麼會這樣?如果這隻是一個普通的荷包,為什麼葛嬤嬤會突然變得那麼可怕,她在我身邊伺候了將近三十年,從來都沒像今天這樣狂躁過,她……她甚至還想要舉刀殺人……”
謝氏捂著疼痛不已的小腹,整張臉慘白慘白的,可見葛嬤嬤剛剛那幾腳踩得有多狠。
李大夫轉身去看被捆成肉粽的葛嬤嬤,此時的葛嬤嬤也不知是用盡了力氣還是怎麼的,整個人看上去非常虛弱,李大夫抽掉她嘴上的布條,她也隻是動了動嘴,並沒有喊出什麼難聽的話。
李大夫掀了掀葛嬤嬤的眼皮兒,又替她把了把脈,皺著眉頭道:“她經脈正常,不像是中毒,如果你們說她原本好好的,突然就變得狂躁不安,依我多年行醫經驗來推測,說不定是患了失心瘋。”
聽到失心瘋三個字,阮靜幽差點當場笑出來,看來金珠寶這藥還真是厲害,好好的一個人,隻對著她的荷包聞了一小口,就失去神智,變得不可理喻,甚至還被大夫直接診斷她有失心瘋。有趣!真是非常有趣!
當然更有趣的就是,那個本來被塗了毒的荷包現在之所以會變得沒有毒,與她的戒指可是脫不了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