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進門,就故意當著阮靜幽的麵把事情說得如此嚴重,為的就是從對方的臉上看到驚慌和無助。
可那個躺在床上的小賤人非但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還不文雅地當著她的麵,大大地打了一個嗬欠。
阮靜蘭麵色一沉,氣急敗壞地道:“三妹妹,你都不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嗎?”
“二姐像吃了炮仗一樣跑進我的紫竹院,難道就是讓妹妹我猜謎語的?”
“你……”
“二姐,你要是有什麼話不如直接坦率地說出來,沒必要這麼故弄玄虛,露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讓我猜,我一天忙得很,哪有閑情逸致陪二姐玩猜迷遊戲?有那個閑工夫,我還不如躺在床上多睡會兒覺,也比跟某些不招人待見的人浪費時間要好。”
阮靜蘭沒想到這個死丫頭竟然敢這麼不給她麵子,氣得剛要破口大罵,才猛然想起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
“三妹妹,你別以為自己表現得這麼沉著淡定就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告訴你,你院子裏周嬤嬤做的缺德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阮靜幽眉頭一聳,下意思地看了不遠處的金珠寶一眼,金珠寶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阮靜蘭看她露出一臉迷茫的神色,不由冷笑一聲:“說起來,這也不能完全都怪你,畢竟周嬤嬤隻是你房裏的一個奴才,就算她手腳真的不老實,還能大張旗鼓地四處跟人家講嗎?三妹妹,當初你費了那麼大的心機將周嬤嬤留在紫竹院為你所用,恐怕做夢都想不到,被你留在身邊的,竟是一個手腳不幹淨的小偷吧?”
阮靜幽沉著臉從床上坐起了身子:“你說周嬤嬤偷了東西?”
阮靜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搖著扇子連連冷笑:“琉兒,給三小姐好好講講,周嬤嬤去咱們映花軒幹的那件好事兒!”
自從琉兒接二連三在紫竹院這些主仆麵前丟人現眼之後,算是把紫竹院從上到下,所有的人全都給恨了一遍。
此時聽小姐下了命令,她連忙將周嬤嬤行竊的始末,用添油加醋的方式給講了出來。
一直在紫竹院當差的周嬤嬤,昨天居然佯稱自己受了管家的拜托,以給阮二小姐帶口信為名,去阮靜蘭所住的映花軒走了一趟。
府裏每個季度都會給家裏的主子做新衣裳,昨天裁縫專程上門,要給幾個主子量尺寸,管家怕耽誤事情,正好看到周嬤嬤,便拜托她挨個院子裏通知一聲。
結果周嬤嬤去映花軒走了一趟之後,阮靜蘭放在房間裏的一個紫翡翠的鐲子便不見了蹤影。
“二姐,或許那個鐲子被你不小心放到了不顯眼的地方給忘記了,有時間在這裏對我興師問罪,倒不如回映花軒仔細找找。周嬤嬤不是那種手腳不幹淨的人,就算昨天去過你的映花軒,也不能證明你的鐲子不見了,就是周嬤嬤偷的。”
阮靜幽別的不信,周嬤嬤的人品她還是非常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