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看著那華服公子走遠,葉枯收起思緒,大步進入,沒有任何猶豫。
直到葉枯完全進入,喬生跟阿貴在葉枯一旁很近的距離出現,原來葉枯剛剛看到的是假身。
喬生看著葉枯離去的背影,淡淡的道:“阿貴,你說他是嗎?”
阿貴沒有溫度的道:“不知道,是與不是有那麼重要嗎?”
喬生認真的點點頭道:“當然,如果他是葉枯,我就要打翻我以前的推論了。”
阿貴不解的道:“你什麼推論啊?”
喬生輕聲的道:“原來我以為葉枯此人殺心極重,為人心狠手辣,做事果斷,說殺誰就殺誰,沒有絲毫同情,又滅殺好幾萬修士,我以為此人是寡情薄義,絲毫沒有感情,但是這一次,如果剛剛我麵前此人是葉枯的話,那麼我的推斷就錯了。最起碼錯了一半以上,那麼我們敵對上,我必死無疑。”
阿貴嗤笑道:“算錯就算錯,又能怎樣?絕對的武力麵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幼稚而又可笑。”
喬生閃過一絲無奈道:“我跟你說這些幹嘛,你是最不相信什麼智慧的了,哎。”
阿貴淡淡的道:“那你說說,我聽聽,你現在該怎麼判斷。”
喬生整理了下思緒道:“首先,我隻所以認為他是葉枯,不是因為此人暴露了什麼,任何一個人的狀態,精氣神三種,在煙雨樓的時候,我觀此人,無論是精氣神都是在巔峰,此人一看就不是長途跋涉到此,還有此人在聽說書的時候,說葉枯的事跡時候,就算是你阿貴,你第一次聽都有一絲驚訝,而他一絲也沒有,這不正常,除非他經曆過,而且我就算他聽別的說書老者講過,那麼他的神情一定是陷在回憶裏,仔細的回憶上次說書的老者跟這個說書的講解的有什麼不同,是不是誇張了,是不是誇大了,但是這兩種表情通通都沒有,那麼難道還不能引起懷疑嗎?”
阿貴仔細思考主子的話,也覺得有道理,隨後便道:“既然你確定他就是葉枯,為何你剛剛不讓我殺了他。”
喬生遙遙頭,道:“不是不想殺他,而是剛剛那個吃人的老頭子一直在跟著我,直到我讓你跟那也許是葉枯的人試探了一下,那個吃人的老頭才離開。”
阿貴不解的道:“那剛剛在這裏的時候,你怎麼不殺他,剛剛可沒人來啊。”
喬生淡淡的道:“原來我想殺他,是因為我那弟弟葉韜,說他多麼多麼的十惡不赦,多麼的喪盡天良,仿佛此人是一個十足的惡魔。”
阿貴還是不解的道:“這跟你殺不殺他有什麼關係。”
喬生語氣有些感慨,道:“如果進去的此人真是葉枯,那麼也許他是個好人。”
“好人跟壞人又有什麼關係呢?還不是一樣是你的敵人,無論他是好是壞,既然是我們的敵人,那麼隻分兩種人,活人,或者死人。”阿貴冷酷無情的說道。
喬生看著阿貴,淡淡的道:“你不懂,他雖然是仇人,但是為什麼要死在我手裏呢?我偏要看著他,看著這個從葉家從出來的奴隸,能爬多高,走看多遠,為了一個寵物的要求,連命都不要的去夢境花園,這種人,即使在喪盡天良,他的心底也有一片柔軟的地方,那個地方住的人,就是他要默默守護的人。這樣的人,很可怕,也很可敬,一生不知為何而活。”
阿貴迷茫的重複道:“不知為何而活?”
喬生點點頭道:“不錯,一個奴隸在葉家生活那麼久,完全沒有朋友,隻有那麼一個名義上的主人,還死掉了,你說你讓他怎麼活著?為了什麼活著?”
阿貴不懂,還是問道:“那現在呢,他為了什麼活著。”
喬生表情有些複雜,仿佛欲語還休,淡淡道:“他,活的很苦,為了能活著,而活。”
阿貴在一旁喃喃的念道:“為了能活著,而活。他…………,的確有些苦。”
喬生笑笑道:“不說他了,我們自己何嚐不是一樣,仿佛是牽線的螞蚱,連自由的跳都不自由。”
阿貴沒有回答。隨後喬生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而葉枯走進去,隻見周圍突然陽關明媚,氣溫適宜,那溫暖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懶洋洋的,使身心都在放鬆中,葉枯站在草地之上,所以的草大概三寸高,踩上去柔柔軟軟的,草地前方有一條小何,有水在涓涓流淌,河畔有一座小茅屋,葉枯微微的眯起眼睛,仿佛即為享受這和煦的陽光一般,突然隻聽一聲清脆的如黃鶯般的笑聲響起,葉枯定睛一看,隻見遠處有一女子,一身紅色的綾羅綢緞,批著新娘的蓋頭,使人看不清相貌,但隻見一背影,就足以讓任何人動心,如果非要用詞語來形容,那就是,雍容華貴,嫵媚眾生,隻要輕輕看一眼,仿佛自己要深陷進去一般,時時左右著你的情緒,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會影響到你,讓你為她快樂,為她著迷,為她瘋狂,為她去傾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