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見嗎?”安娜轉眼間換了一副麵孔,冷冷的盯著她的前助理肖一飛。
“沒有。”肖一飛雖然對安娜的想法很是不屑,但對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還是穿越前的上司,怎麼也要給幾分麵子。
“沒有最好。”安娜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既然你也過來了,那以後還是我的助理,我的規矩你懂得的。”
安娜說的理所當然,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模樣。
肖一飛做為長在紅旗下的一代人,吃過大白兔,喝過三路奶,品過蘇丹紅,嚐過地溝油,挨過蘋果電,最後穿越與波音777。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嘴臉,以及種種不公的壓迫,極其反感。
穿越前,他是一個小人物,為了生活,隻能忍受。現在,來到了白堊紀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肖一飛不想再重蹈覆轍,看對麵女人的臉色行事。他相信,憑借著聖光之力,可以在這個危險的世界生存下去。
而且,安娜還想把美國的那套東西,灌輸給這些遠古的人類。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肖一飛還想把華夏的文明,炎黃的榮耀,傳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呢。
“我拒絕。”肖一飛斬釘截鐵的說道。
“什麼?”安娜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眼中火苗在燃燒,“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會再做你的助手了,我辭職了,我不幹了,我炒老板你的魷魚了。”肖一飛聳了聳肩。
“你的合約還沒有到期,等著收律師信和法庭傳票吧。”安娜火大了,還沒人敢這麼跟她說話,下意識的,資本家的經典台詞冒了出來。
“律師信?法庭傳票?”肖一飛愣了愣,不過,很快笑了出來,“請問讓誰來當律師和陪審團?恐龍?”
“呃。”安娜隻是一時嘴快,沒想到竟然被人嘲諷了,“信不信我把你趕出部落。”
“當然相信。”肖一飛擺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他現在都開始懷疑,以前是不是有被虐傾向,竟然能忍這個女人那麼長時間。如果不是對方對他還有點恩情,現在恐怕就要翻臉了。他肖一飛沒上大學前,是在市井間摸爬滾打長大的,可不是什麼好人。
“你。”安娜指著肖一飛,一臉憤怒,不過,在深吸了一口氣後,把怒火強行壓了下去。她還就跟他卯上了,於是安娜改變了策略,“別忘了,我怎麼也算救了你一命,中國人不是講究有恩必報嗎,你就這麼報恩?”
不等肖一飛回答,安娜接著說道,“你可以不做我的助理,但是必須留在部落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好吧。”這倒是無所謂,人都是社會性的動物,肖一飛也不想單獨去麵對恐龍,何況部落裏的人還救過他。
安娜看著肖一飛正在出門的背影,臉上泛出冷笑,早晚她會讓這個男人屈服的。
肖一飛出了安娜的木屋,在營地中四處遊蕩,看到什麼都覺得新奇,好多隻停留在化石以及人類想象中的植物,在這裏隨處可見。他發現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處,似乎是在看什麼好戲。他擠進了人群,發現是阿瑞斯和阿波羅兩個年輕人,正把吊在木架上的三隻迅猛龍剝皮。看來,在他與安娜談話的這段時間,他們又把另外兩隻迅猛龍抬了回來。
迅猛龍的皮非常堅韌,阿波羅拿著石片磨成的石刀,使勁在上麵切割著,但是取得的效果極差。阿瑞斯則用力割著迅猛龍的腳,想把它鐮刀狀的爪子弄下來,當做剝皮的工具。結果,兩人手中的石刀變成了碎石,也沒有達成想要的結果。
“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刀嗎?”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安娜穿著件蓑衣,擠了進來,看著肖一飛腰上的傘兵刀問道。
“當然。”肖一飛抽出刀,調轉過刀柄,遞給了安娜。
“謝謝。”這時的安娜,沒有了剛才的盛氣淩人。
“阿瑞斯,讓開。”安娜緊握著傘兵刀,對著迅猛龍鐮刀爪與腳掌的結合部,劈砍了起來。隨著她一下一下的用力,鋒利的刀刃,很快把一隻鐮刀爪砍了下來。但是,安娜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接著又把另外一隻鐮刀爪也砍了下來。
劈砍中飛起的點點血花,濺得她滿頭滿臉都是,可是安娜毫不在乎,接過一個人遞來的柔軟葉片,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然後,撿起兩隻鐮刀爪,用手指輕輕試了一下鋒利程度,很是滿意。
“阿波羅,阿瑞斯,用這個。”安娜把鐮刀爪遞給了兩人,又用樹葉擦掉傘兵刀上的血跡,還給了肖一飛。
作為曾經的助理,肖一飛見過溫柔的安娜,見過盛氣淩人的安娜,也見過裝瘋賣傻的安娜,卻從來沒見過如此狂野,不懼血腥的安娜。因此,他麵現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