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幽氣得用手裏的繡花針在布料上狠狠戳了好幾下,痛罵道:“還以為皇上有多英明,沒想到也不過如此!明知道閻廷昊害得那些無辜老百姓死了那麼多,居然因為一句證據不足,就這麼把人給放了,虧我之前還把他當成明君來看,哼!狗屁明君,分明就是個昏君,無道昏君。”
顧錦宸被她那氣極敗壞的樣子逗得忍俊不禁:“你也不怕你這番大逆不道的話被皇上聽了,判你一個辱罵聖上之罪。”
阮靜幽翻他一個大白眼:“我就是氣啊,還以為這次閻廷昊那個混蛋死定了,沒想到又被他逃了一次。”
“你就那麼恨他?”
“我當然恨他!”
阮靜幽的神情突然激動了起來:“隻要一想起當初他對我做過的那些缺德事,我就恨不能抽他的筋,剝他的皮,將他碎屍萬斷,淩遲處死。總之他死得越慘,越能讓我大快人心。相公,難道你能眼睜睜看著害過自己的仇人就這麼逍遙法外,而不受到任何法律的治裁?”
顧錦宸突然扯出一個邪氣的笑容:“其實想要收拾一個人,不一定非得走正當管道,旁門左道,一樣可以整得對方痛不欲生。”
於是,幾天之後,阮靜幽終於知道顧錦宸口中所指的痛不欲生,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閻廷昊雖然擺脫了和姬無言暗中勾結的罪名,卻沒擺脫掉病痛的侵襲,他真是做夢也沒想到,七日敗這個病毒,有朝一日竟然會被他所沾上。
當他咳嗽不止、高燒不斷的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染了風寒,結果幾付藥下去,非但不見任何好轉,反而還有越來越嚴重的傾向。身邊的人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趕緊將此事彙報到蕭貴妃那裏。
得知兒子患了重病,蕭貴妃連夜帶人來到景親王府探望,結果卻被守在門口的下人攔在外麵。
“娘娘,王爺患的這是傳染病,而且病得不輕,您鳳體嬌貴,萬不可近身靠前,免得染上重疾,皇上那邊可不好交待。”
七日敗這個毒究竟有多厲害,經過之前那場巨大的災難,現在是人人自危,談“七”色變。
聽說兒子病得不輕,蕭貴妃嚇得臉色大變:“王爺怎麼會突然生病,你們這些奴才平日裏到底是怎麼伺候主子的?”
門口的幾個下人紛紛跪地請罪,蕭貴妃氣得將幾個奴才狠狠教訓了一頓,訓完又問道:“請過禦醫了嗎?禦醫們怎麼說?”
跪在地上的一個小太監道:“回娘娘,宮裏的劉禦醫來看過幾次,診斷王爺中的是七日敗,可是按照之前給京城患病老百姓治病的方子,卻根本不見任何效果。”
蕭貴妃急道:“怎麼會這樣?七日敗的解藥,前陣子不是已經被研製出來了,為什麼給王爺服用卻不見效果?”
那小太監趕緊垂下頭,做出一副認罪狀:“奴才也有所不知。”
“王爺現在的情況是怎樣?”
“昏迷不醒,高燒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