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是個典型的紅眼病,氣人有笑人無。如今被她厭惡透頂的阮靜幽不但深受顧錦宸的疼惜,還懷上了顧錦宸的孩子,就連太後都對阮靜幽疼愛有加,接二連三派人送了不少名貴的補品給阮靜幽補身子。
她才是太後的親外孫女,可當日她懷了顧錦清的孩子,太後也隻是象征性送了一些布料首飾,就連送給她的那根老參,也是三百年的,跟阮靜幽得到的那根上千年的完全沒法比。
大房三房的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偏偏她這個二房,明明擠走了白霜霜,仍舊是過得各種不如意,真是氣都能被活活氣死。
麒麟王妃見她眼底生怨,一臉的不甘,忍不住火上澆油:“紅霓,你臉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柳紅霓淡淡地應了一聲:“沒什麼不舒服,我很好!”
麒麟王妃微微一笑:“你心裏如何想的,我心裏又怎麼會不知道。紅霓,雖然你為了擠走白霜霜曾撒過一個彌天大謊,但說句實話,白霜霜那個賤人我是打從心底不喜歡她。你用見不得光的手段把她給擠走,正合了我的心意。至於錦清的病,隻要肯花銀子,我就不信治療不好,所以你也別太憂愁了,江婉柔和阮靜幽能懷上孩子,早晚有一天,你也會懷上的。”
柳紅霓忍不住在心底冷笑,她一點也不介意能不能懷上顧錦清的孩子,她隻是受不了阮靜幽過得這樣好。
“母親,您說如果江婉柔和阮靜幽這兩個女人先後為顧家生下兒子,您想再提拔我相公繼承王府這片偌大的家業,是不是有些白日做夢了?”
麒麟王妃眯著雙眼看著柳紅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紅霓撇著嘴道:“母親,從我嫁進王府的那天起,就注定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您心裏怎麼想的,我心裏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相公是王府的嫡出子,按理說,他各方麵條件都勝世子爺一頭,若非世子爺比他年長,麒麟世子的位置,恐怕也輪不到顧錦禦來坐。至於顧錦宸的風頭就更是不能與從前同日而語,您也別怪我挑撥離間,顧錦清是您的親生兒子,也是我柳紅霓要過一輩子的相公,本著他好我也好的道理,我自然是希望他能出人頭地的。但他上麵有世子爺壓著,下麵又有顧錦宸擠著。從前還能藉著景親王的勢頭給相公帶來一些福澤,近些日子景親王越發的不得皇上待見,所以母親想扶持錦清上位,恐怕難度不是一星半點那麼簡單了。”
麒麟王妃早就知道柳紅霓是個聰明人,但對方能將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分析得這麼透徹,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忍不住壓低聲音:“紅霓,你心裏是不是有什麼絕妙的打算?”
柳紅霓冷笑一聲:“倒也不是什麼絕妙的打算,我隻是單純的看江婉柔和阮靜幽不順眼,所以想給她們找找麻煩、下下絆子而已。”
麒麟王妃道:“你以為我不想給她們找麻煩、下絆子。那個顧錦宸是怎麼寶貝阮靜幽的,相信你也看出來了,他對那小賤人保護得密不透風,就連每天三餐都經過層層把關,稍有一點差池都要鬧得天翻地覆。想找麻煩下絆子,也得有這個機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