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閉著眼,但他卻一眼看出了她未睜開的雙眸中的迷蒙,她的臉也紅得不像話,隨著眉頭的輕微觸動,她的下唇也跟著被貝齒咬得更緊了些,那裏一片水潤櫻紅。
這幅畫麵真是勾人心魄,他熱血上湧,呼吸變得比剛才還粗重,咽了好半天幹口水才勉強偏過頭不去看眼前誘人犯罪的嬌羞容顏。
閉目不語,秀眉微蹙,下唇半咬,神情恬靜乖巧,這通常是安樂在他跟前犯了小錯等著認罰或者被他調戲得厲害了不知該如何麵對他時才會顯露出的嬌憨神態,這個跟她這幾天內心的封閉沒關係,是真的出於本能或者說習慣。
回想下自己剛才對她做的,咳,似乎是真的調戲得厲害了,自己的唇這還是第一次探索到安樂的胖兔那兒來著呢,就連他這麼一想都有點招架不住了,更別說安樂那本來就隻是隻紙糊的老虎了。
自己趁著她“不在狀態”毫無顧忌地各種欺淩,也不知道等安樂清醒後想起來會怎麼誹議他,想來她應該是會先憤憤地輕呸一口,然後大罵“禽獸”吧,嗬嗬,不過就算這樣被罵他也樂意,反正這次好歹還落實了一回,那以前小臉都還沒碰到呢就被罵開了。
這樣想著,夏至的嘴角暈開暖暖的笑意,體內的火熱也跟著被暖化了些,不再憋悶得那麼難耐了。
他將安樂被撩開的睡衣扒拉好,這孩子壞心眼特別多,這幾天都是他給安樂拿什麼她就換穿什麼,所以安樂洗澡前他壓根就沒給人拿內衣。一來是他真心不滿在N市那幾晚安樂跟防賊似的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的,二來也是他知道女生不穿胸衣睡覺對身體更好,總之借口一抹多說也說不完,結果就是他為自己謀來了不少福利。
他挑的睡衣領口比安樂平時穿的大多了,視覺享受就不說了,晚上摟著抱著都順心了好多,半睡半醒間還可以不時惡趣味地隔著睡衣移過去撩撥兩下,剛才那個嘛,算是大禮包福利。
整理好了安樂的睡衣,這人還正人君子似的扯了扯自己身上被自個兒蹭得鬆動了些的睡袍。
看著安樂不蹙眉也不咬唇了,就是還闔著雙眸不肯睜開,他低頭在她唇上淺淺地落下一個吻,然後翻身下床悠悠然地踱進浴室了,咳,衝涼澡去。
他知道安樂那礙事的大姨媽已經走了,但她現在這神情恍惚的勁兒哪能允許他再有所動作,沒關係,反正這涼水澡他都快衝習慣了不是。
再回到床上時,安樂已經自己蓋好了被子睡著了,夏至上床前順手關了房內的燈,隻留下一盞燈光微弱柔和的落地燈,還不等完全躺進被子裏就已經先習慣性地伸手將安樂撈入了懷裏。
第二天早上夏至起得很早,其實最近幾天他都起得很早,基本上六點剛過他就自動醒了,然後下樓去洗漱,接著準備早餐,完了回房安樂也起了床洗漱完畢了。
她已經換上了他下樓前從衣櫃裏挑出來疊放在床頭的衣服,這會兒正坐在梳妝鏡前梳頭。
等她將頭發束好,他才走過去,牽著她下樓吃飯。
早晨的陽光很溫和,吃了飯兩人就在後花園裏曬太陽,別的什麼也不幹,就那麼懶洋洋地躺在藤椅裏。
已經九月底的天氣,但不到八點陽光便漸漸強烈了起來,感受到蒸人的熱,夏至這才睜開了睡意惺忪的雙眼,連打兩個哈欠,領著安樂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