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香港島的主要建築物上開始禮花綻放,海麵夜空星光璀璨,在維港的一家餐廳裏,舒亦寒幾乎可以把這美麗的夜色全部收入眼底。
如果不是早上五點因為要收購一家雜誌公司決定今天來香港出差,現在自己會在幹什麼?舒亦寒一隻手拿著紅酒,一隻手捏著手機,手指輕叩著手機屏幕,很快又收起來,發什麼呢,他無奈的笑了。
遠處餐桌上,一個女子閉著眼睛,麵前的男子從服務生手裏接下事先安排好的一捧玫瑰,讓她睜開眼睛,女孩兒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驚喜,開心到不行,接下花後輕吻了下男子的臉頰。
今天他還沒有送她聖誕禮物,想起這個,他叫過waiter付錢,直奔商場。
當看見一對水晶蘋果耳鑽的時候,立馬就買了下來,這樣一個禮物送給她當聖誕禮物再合適不過了,正好可以和昨天的吊墜配成一套,現在要是坐飛機回去的話,應該可以在12點之前送到她手裏。想想就瑉起了嘴,其實心裏早就樂不可支了。
“聖誕節快樂,在幹什麼”在等車的時候,他還是抑製不住心裏的激動,給她發去了短信。
可能是聖誕節,大家都去過節了,很難打到車,等了這麼長時間,鬱子情還是沒有回複短信。
她是在洗澡,或者在外麵沒有看見信息嗎?
忘記在哪本雜誌上看見一篇報道說,大部分年輕情侶都喜歡用短信交流,因為短信會有時間差,這樣你就會在等待的過程中更加體會到你對對方的愛。
漸漸地,他也覺得這種等待很可怕,因為這讓他意識到,他對這個短短認識幾個月的女孩兒很上心,不巧的是,這個女孩兒似乎並沒有很在乎他。
原來的激動,甚至想要脫離大部隊今晚就離開香港的衝動都因為這久久還沒來的短信冷卻了下來。
舒亦寒捏緊包裝盒緊盯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看來是趕不上最近的一班航班了。他把小小的包裝盒揣進口袋,捂緊大衣,慢悠悠的走回酒店。
今年聖誕節的香港出奇的冷,大概也有零度了吧,聽說是近十年來最冷的一年。
星期一剛發完刊,鬱子情也在《亦》,紗布包著手跟許珊研究著數據,這樣的一個形象中在人群中特別顯眼。
舒亦寒一進公司,朝她們那個方向瞅了一眼就看見了她這個病號,幾乎可以肯定聖誕節那天她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沒能回那條短信,這兩天心中存的一點點抱怨瞬間就煙消雲散了,你看,喜歡一個人,你總會為她找各種各樣的理由。
早上忙完了,鬱子情出了公司沒走幾步就被舒亦寒叫住了,他坐在路邊的車裏向她招手。
“舒總。”她抬腳走過去。
在她走過來的過程中,舒亦寒一直盯著她的手“你的手是怎麼弄的?”
“哦…..小燙傷。”她看看自己的手,輕鬆的說道。
“沒開車吧。”
“啊?”鬱子情好笑的說“手成這樣了,一隻手也開不了啊。”
“回葉氏?這兒不好打車,我正好順路,送你吧。”舒亦寒看看附近,轉過來對她說。
“呃….不是,中午約了醫生去換藥,不順路,我去下麵一個路口等等吧,謝謝。”說完看了他沒什麼反應就走了。
舒亦寒輕皺著眉毛,緊捏方向盤就這麼看著她的背影,一隻手拉了下拉杆,準備踩油門,突然又靠回椅背。
鬱子情在路口等了會兒,舒亦寒又開著他的卡宴滑到她的麵前“上車,我送你去。”
“不用,我…”
“你要再打不上車,預約的時間就過了。”舒亦寒打斷她。
鬱子情其實很想說,離預約時間還早,可看他這麼堅持,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在哪個醫院?”他用盡量溫和的聲音問她,了解他的人還是看的出來有點氣的,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忽視太多次,總會不爽,還是他這種久勝不敗的人,就在剛才,他真的想掉轉頭走掉,就這樣懶得管她了,卻又沒出息的跟過來了。
“人民醫院燒傷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