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樓耳鼻喉科下樓的時候,兩人及其不湊巧的遇見了許珊,鬱子情被舒亦寒摟著,不自然的往旁邊站了站,“hi”她跟許珊打著招呼。
他了然鬱子情的想法,隨即又去牽她的手。
許珊被這一幕雷的外焦裏嫩,一個勁的瞅著鬱子情的肚子,鬱子情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突然想起來二樓是婦產科,馬上用手別了別耳朵,許珊看見她腫的碩大的耳朵,馬上就明白是自己多想了。
“hi,舒總好,子情耳朵怎麼了”
看許珊明白過來了,她也就放心了“有點發炎,過來處理一下。”也問她怎麼了。許珊眼神有些飄忽“有些小感冒來看看。”
她關心了兩句就和舒亦寒先走了,走的時候扭頭往樓梯的指示牌那兒看了一眼。
走出醫院,舒亦寒一直握著她的手,眼睛看著前方不和她說話,是個人都能覺得出來他在生氣。
鬱子情也大概明白他的想法,可是許珊前腳才給她發完短信說什麼他笑的很蕩漾,自己還裝傻什麼都不知道,後腳就和他在一起了,她再是個職場強人,也在乎朋友對自己的看法。況且當時真的隻是下意識的想要跟他保持一點距離。
這種低氣壓一直持續到車上還沒有結束,她暗暗地想看來他比較喜歡冷暴力,鬱子情可不吃這一套,他不說話,自己也不說看誰憋得住。
上了車她就自顧自玩著自己的手機,頭都不帶抬一下,等車停下來,她抬頭一看,懵了“這是哪兒?”
舒亦寒轉過頭說“終於肯說話啦。”
“不是你不說的嗎”鬱子情弱弱的說。舒亦寒想要說什麼,她馬上打斷“好了,我知道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
他忍俊不禁,自己還沒說什麼呢吧,“我沒有生氣,我鬱悶。”他認真的想了想“我好像還沒被這麼嫌棄過。”
鬱子情被他說的心虛,一心想要補償,心一橫“那你說吧,要怎麼懲罰都行。”
舒亦寒笑的揶揄“怎麼懲罰都行?”
她看他一副壞笑的樣子就知道他逗自己玩呢,拍了他一下“唉,一天腦子裏想的是什麼啊。”
“好啦,懲罰你當我家的女主人。”舒亦寒把她拉下車。
她站在玄關處仔細觀察這套房子,歐式的裝修,跟他本人氣質很符合,可突然想起那次在餐廳遇見過的那個女孩兒,心裏就有些不舒服,低著頭換鞋“這套房子以前有過別的女主人吧。”
舒亦寒怔的說不出話,他不得不承認顏家靈的確來過這裏,但他從來沒說過什麼女主人的話,畢竟那個時候他不知道他會遇見一個鬱子情。隨即又失笑,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覺得她成熟大氣。後來相處才發現在生活中,鬱子情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女生,說話,做事,語氣完全跟職場中她的形象不符合,後來反倒是這種真性情讓自己越陷越深。
他將她拉起來,看著她的眼睛“我必須很嚴肅的跟你說一件事情。”
鬱子情被他這嚴肅的表情弄得慌了神兒,避開他的眼睛說“幹,幹嘛啊,我就是開個玩笑。”
“你知道我說這個家的女主人是什麼意思嗎?”
鬱子情撥浪鼓似的搖著頭。
“代表著這個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所有物,包括我,這套房子即使以前有過女主人,但這個家的女主人,你是第一個。”
鬱子情頷首,這句情話很受用,馬上把她的別扭都掃除了。
舒亦寒有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絕情,但是這種絕情何嚐不是他的魅力所在,如果對誰都柔情相對,那麼愛就不會唯一,他就不是他了。
吃飯的時候,鬱子情收到許珊發來的短信“明天我有事不能去公司,已經跟人事部的人請假了,會議上新年度的板塊劃分策劃展示,你幫我做一下好嘛?”
她馬上想到了在醫院她走的方向“好,怎麼了?”
許珊沒有回短信,她總覺得不放心,想去看看許珊。就跟舒亦寒說了這事,舒亦寒馬上也明白了她的想法,就問要不要送她。
“不用了,女人的事,你摻和不太好。”就自己打車去了。
她敲著她的門,久久沒有人回應,她撥了打電話,聽見電話聲音就從裏麵傳出來,又使勁敲了幾下,哢噠的開門聲,出現在視線裏的是許珊披頭散發的形象,屋子裏傳來一股煙味兒,及其濃烈。
鬱子情推開門進去,看著擺滿雜誌的地板還有煙灰缸裏的煙頭,她來過這裏一次,上次來的時候,茶幾上還放了盆盆栽,地板擦得很幹淨,雜誌整齊的擺放在收納盒裏,茶幾上的一對杯子昭示著這裏曾經是兩個人的天地,那時候,房間雖小卻很溫馨。
而現在,頹廢的許珊,頹廢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