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閻廷昊這麼一搶白,臉色變得十分不愉,他慢慢鬆開阮靜蘭的手臂,竟不小心在對方的臉上看到她對閻廷昊的覬覦和愛慕。
這種感覺對太子來說實在是非常不好,同樣都是皇上的兒子,為什麼他跟閻廷昊的差別會如此之大?
京城裏不少姑娘都將他這個異母弟弟視為求愛目標,就連這個不識好歹的阮靜蘭居然也敢無視他太子的威嚴,當著他的麵,對另一個男人露出那種令人討厭的眼神。
是人就會嫉妒,即使他是身嬌肉貴的太子也不例外。
可以說,他從小就嫉妒閻廷昊的好命,雖然兩人的母妃都是皇貴妃,可父皇對蕭貴妃疼寵有加,對自己的母妃卻冷言冷語。
就算他被封為太子,可他這個太子當得比閻廷昊這個景親王還窩囊。
隻要他稍微做點錯事,父皇就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狠狠斥罵他,責罰他,甚至不顧他尊嚴的將他數落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反觀閻廷昊,明明他的身份沒有自己尊貴,卻享受著父皇對他的疼愛,就連他殺了朝廷命官祝融,父皇也不過是走走形式地關了他幾天而已。
這樣的偏心,讓太子非常憤怒,可他再怎麼憤怒,也沒有能力去改變眼前的現狀。
因為,大閻朝真正當家做主的永遠都是他的父皇德禎皇帝,一旦這個男人的權威被觸犯,被威脅,那個膽敢犯下這個忌諱的人很快就會成為一縷魂魄,在這個世上永遠消失。
為了不在眾人麵前被父皇責罵,太子隻能忍氣吞聲,狠狠瞪了閻廷昊和不識好歹的阮靜蘭一眼,縱身上馬,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阮靜蘭雖然有些忌憚太子對自己的不滿,但麵對眼前這個更大的喜悅,她一時之間也忘了害怕,紅著雙頰,衝閻廷昊微微屈膝,嬌聲嬌氣地道:“剛剛的事情,多謝景親王出手相幫。”
閻廷昊上前扶了她一把:“不過是舉手之勞,阮二小姐不必客氣……”
阮靜蘭順著他手臂的力道起了身,卻不想被她捏在手裏的一塊帕子因為過度的興奮和緊張,竟然迎風飛了出去。
她嚇了一跳,本能地伸手就要去抓那塊帕子,沒想到閻廷昊比她快了一步,長臂一伸,一把便將那塊手帕給抓了回來。
他狀似細心地打量了手帕一眼,隻見帕子上繡的是鴛鴦戲水,圖案和顏色配得都非常美麗,他唇邊溢出一抹笑容:“這塊帕子,是阮二小姐自己繡的嗎?”
阮靜蘭麵色嬌羞地點了點頭:“讓景親王看笑話了,這帕子是小女子在府上閑來無事,隨便繡著玩的。”
“繡工還是很不錯的。”
阮靜蘭被誇得麵色一喜,嬌羞地道:“若王爺不棄,以後您若是想要什麼東西,小女子也可以幫忙代勞。”
“哦?”
閻廷昊曖昧地挑了挑眉:“阮二小姐的好意,本王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