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客氣，這沒酒了隻有茶。”隨手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給他，沒有什麼厭煩的感覺相反有些親近。
“我也不喝了，以後都不會了。”收起了笑，正經起來似乎不太像他，讓我感覺不習慣。
“公子到清遠不知為何事。”吃了一口菜，還是張水一貫的風格，味道顯得略淡了。
“不必叫我公子了，記住我叫季楓。”他忽然怔怔的看著我，我避過去了，看向別處。
“我本是來尋人的。你那神態真讓我想起了她呢。她總是那副處在另一個世界的摸樣。”季楓的眼看向了另一處，卻是另一個時空的她。
“你的妻子？”我小心的問，他那樣的失態肯定是一個重要的人。
“差點，隻差一點點。隻是我知道她從來沒有愛過我。”嘴角扯了一個淺淺的弧度，淺的仿佛不存在。
我喝了口茶，暖暖的似乎能暖到心裏去。每個人都有故事，可惜我沒有。人不就是由所有回憶堆積而成，失去了回憶還有沒有存在的意義，輕輕的歎息。
“你呢。那朵百花，你也曾經成過親吧？”他不經意的問起，看見了我的歎息。
“是啊，隻是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都不知道我是否還該存在。”淡淡的苦笑，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的話，傾吐出來忽然間舒服了不少。
“每個人都有存在的意義，或許還有人在守護著你，等待著你。”他吃的很少，隻是不斷的喝著茶，眼裏有些許的落寞。
“隻是我守護的人再也找不到了。”
許久都沒人再說話，我們沉浸在了各自的心事之中。我不知道究竟應不應該去問雲翰，明明知道一切都不是他說的那樣，可是我想自己騙自己可以好過一些。
“你要在這住多久？”我也放下了碗，這樣的無言相對並不合禮儀。
“雲羅想趕我走了？”他總是喜歡定定的看著我，而我卻想躲避這樣的目光。
“怎麼會，巴不得公子你多住幾天讓我多賺些錢。”我笑笑的說。
“全部給你都可以。”他也笑起來，淡淡的有些不屬於清遠的秀氣，隻是被這胡子遮擋了。
“把你胡子給剃了吧，多清秀的一張臉。”無意識的就說了出來，感覺和他認識了很久似的。
季楓明顯的一震，隻是很快又看向了別的地方。
“我們去湖邊走走吧。”他指著客棧後麵的湖，這裏算是荒郊了，所以人一向不多，那湖邊也是。
我提著裙子走在他身邊，淺淺的笑著，沐浴在了陽光之下。肆無忌憚的張開手臂，想讓自己更貼近陽光。他沒有動，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我。
這樣就是幸福了吧，即使沒有相夫教子，沒有三從四德。我可以做任何愛做的事，即使是別人看來出軌的舉動。住在自己的屋子中，屋子後麵有湖，可以隨時去閑逛。
“你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了？”坐在了我常坐的地方，隻是這次多了一把椅子和一個男子。我會偷偷的想若陪伴我的是我的夫君該有多好。
“騙你又對我沒好處。”我將手伸進了湖中。好像是有魚輕輕的咬我的指頭，還有微涼的感覺一起傳來，我不禁笑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