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進了屋就立刻關上了門,我拿了雲翰給我的金瘡藥不自覺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敲門,生怕驚了那男子。
其中一個大漢開了門,警惕的向外探看,看了是我才將門打開。我將金瘡藥遞給他。
“給裏麵的爺療傷吧,是上好的金創藥。看他失血過多應該好好休息。”男子先是驚異然後是感激的看向我,而我留下金瘡藥就回了房。
我也覺得有些搞不懂自己了,那個寂寥的眼神和滿身的血跡的陌生人竟然觸動了我的心弦。
現在心還在微微的慌亂,我究竟是怎麼了。手顫抖著,心也在顫抖著。
夜色已濃,濃的分不清方向,我換了寢衣卻依舊無眠。翻來覆去都是那雙眼,以及那張俊秀的麵孔。在清遠那麼久從來都沒見過如此好看的臉。
第二日醒來時已沒了昨日那樣的好天氣,陰雨綿綿還有著陣陣的寒風。我一向是最惱這樣的天氣的,無論是什麼樣的好心情都在這樣的天氣中消失殆盡。
依舊是起的很早,季楓也很準時的把門打開了。冷風夾帶著雨,淩厲是我吹拂著我的心。
我側身過去卻看見了昨日的那張臉。一張冷冽的臉,蒼白卻也有幾分淩厲,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
緩步走下台階,青色的衣裳,幾縷簡單的的線條,卻也能看出布料的不凡。這樣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反而隻能淪為陪襯品。
心狂跳著……
他掃了我一眼還是停在了我麵前,不知有沒有看出我的緊張。應該不會這該死的麵具會讓人臉部僵硬,應當看不出什麼的。
“昨夜裏多謝姑娘了。”他嘴角牽起了一絲笑,卻依舊讓人覺得有些寒冷。處理過的傷口也已經看不出來了。
“舉手之勞,公子好些了吧?”我平靜的說出,在這客棧之中男子不少,況且我也有過夫君不能這樣失禮。
“已經無大礙了。”他隨意的看了我一眼,那樣的眼底仍舊是抹不掉的寂寥,昨日扶他那兩人遠遠的站著。他應該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公子,隻是又為何受傷不得而知。
“不知公子為何而來,這清遠一向是荒涼之地。”話是脫口而出還是精心準備的,似乎都不再受我控製。
他選了一張比較偏僻的桌子,示意我坐下來。季楓端來了茶,略帶敵意的看向那男子,我無奈的笑笑,將茶滿上。
“在下方堯,是來尋妻子的。我妻子不甚被人擄走了,聽說有人在南轅見過便帶了家丁來尋,卻沒尋到。”他的語氣中卻是悲涼。原來他有妻了。這樣優秀的人又怎麼可能沒有,況且還是如此的癡情。
“你一定會找到妻子的。”我淡淡的牽起笑,也是心底的希望。
“不知姑娘有沒有見過一個絕色女子和一個臉上有疤痕的男子住過客棧。”原來找我坐下是有目的的,也對我這是通向南轅唯一的客棧。他的臉上滿懷著希望。
而我卻搖搖頭,住客棧的人雖還是有些人數卻很少有如方堯一般優秀的。這樣的人我通常都會記得的。
他的眸子的閃過失望的神色,卻很快收了起來,還是掩不了那份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