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孤兒院。
“阿牧,我和小音去打真人CS了,晚點回來。”
一張一看就是隨便撕扯下來的碎紙片上,潦草的書寫著幾個字。
放在平常很簡單的話語,此刻卻讓牧歌異常激動。
“胖子!”
“小音!”
“你們到底在哪兒!”
麵對喪屍,麵對槍管也不曾流淚的牧歌,此時緊緊抓著手裏的那張紙條,低聲呢喃著,微微顫抖的肩膀,刻意壓製的哽咽,在末世這樣的環境裏,聽著著實讓人心酸。
胖子,小音,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這就是你說的要辦的重要的事?!”
突然,一道略帶失望語氣的聲音在房間門口響起。
一頭金色的長碎發,銅色的臉頰,178厘米的修長身軀,猶如漫畫中王子般的容顏,冷靜而沉穩的雙眸,上身隻穿著一件藍色的緊身皮衣,露出健碩飽滿的胸肌和標準而充滿美感的八塊腹肌,下身同樣是一條黑色的皮褲,蹬著一雙皮質馬靴,背上斜掛著一把散發著藍色幽光的電吉他,整個人充滿一股放蕩不羈的浪子氣質。
他正是商溟,那個要求陪同牧歌一起返回孤兒院的青年。
寧城戲劇學院的天才新生,一出現便惹得學院百分之八十的女生為之瘋狂,印象中,他是那種為音樂而生的搖滾浪子,一把炫酷的吉他更是彰顯他放蕩不羈的表麵性格。
但是,在熟悉他的朋友們眼中,他的生活卻健康的有些誇張,每天早晚一杯牛奶,遠離煙酒,很少熬夜,良好的健身計劃,閑暇時聽聽音樂、玩玩吉他。寫寫曲子。
可以說,他是那種外表與內心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有朋友嗎?”
然而,牧歌卻突然歪著頭,淡淡的問道。
商溟似乎被問住了,一怔,他沒有回答,但是眼底閃過的一絲痛苦之色,牧歌卻是沒有看到。
“怎麼?沒有嗎,也是,你隻不過是東方浪的一隻爪牙而已,又怎麼會明白什麼是‘朋友’呢!嗬嗬……”牧歌輕蔑的笑道。
但是,這句話像是刺痛到了商溟的傷口,他突然一個箭步俯衝過來,一把抓住牧歌衣領,向來保持冷靜的臉龐此刻卻猙獰著凶狠之色。
“朋友?!如果朋友是用來背叛的,如果朋友是像你這樣,在危難時刻隻知道悲傷哀悼的懦夫,那這樣的朋友要來有何用!”
“還有,別把我和東方浪那樣的狗雜種攪和在一起!”
商溟說完,惡狠狠的盯著牧歌的雙眼,良久,才慢慢的鬆開右手,退後兩步,臉上再次回複到冷靜。
牧歌怔怔的望著商溟,那一刻,商溟眼中的痛苦之色不是裝出來的,那是隻有真實的經曆才能沉澱出來的。
“對不起!”
不知為何,牧歌突然說了這三個字,說完後兩人便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
商溟斜挎著吉他,靜靜的站在窗戶口,呆呆的望著昏暗的天空。
而牧歌,從衣櫃中隨便拿了一套衣服,便走進了洗澡間。
水很黃,也很冰冷,但他沒有在意。
閉著眼,任由水流肆意衝刷著身體。
此時的牧歌,從沒有過的迷茫。
突如其來的世界末日,失蹤的東勝雪舞,沒有消息的胖子和小音,這一切都讓他覺得孤獨無助。
我該怎麼辦?
到底該怎麼辦?
冷靜!
一定要冷靜!
要相信他們都還活著,相信他們正在某一個地方等待著他。
是的,不該如此懦弱!
就像商溟說的,朋友不是在這種時候拿來哀悼和悲傷的,那隻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唰!
牧歌睜開雙眼,裏麵透著堅定、堅強、勇敢,還有希望。
這之後,卻是突然一愣。
他呆呆的望著鏡子,確切的說是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這……這!
這是我?
牧歌雖然是一名跑酷愛好者,也曾經跟著小音學過幾年自由搏擊,肌肉很結實,但是卻很清瘦,屬於那種力量型的“瘦子”。
但是,現在出現在鏡子裏的牧歌,卻是一身飽滿而勻稱的肌肉,有棱有角。
在暗光下,肌肉的邊緣閃爍著銀色的弧度,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