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沒有命令一個兄弟也不會出這個院子。”
“自衛隊的人有沒有集合?”
“自衛隊的兄弟還沒來得及通知,大人是要把自衛隊也集合起來?”
“我是擔心羊山帶的人多,來了一幫土匪什麼事做不出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把所有人都集合起來穩妥一點。”
“我這就去讓人分頭到各家各戶叫人。”
劉樹堂來到營房,叫來幾個貼心的兄弟,“今晚可能要出事,薛果串通伏牛嶺的羊山劫獄,我們靜觀其變,不得擅自行動。今晚第一要保護好專員大人,千萬不能和專員的侍衛隊交火,沒我的命令所有兄弟不能邁出營房半步,違令者就地正法。我馬上去通知專員大人。”
“劉司令,這麼晚了有何要事?”張和瑞看了看急匆匆跑來的劉樹堂,顯出有些驚訝的神情問道。
“專員大人,薛果私下串通伏牛嶺的土匪準備今夜武裝劫獄,劉某擔心對大人不利,特地前來報告,請大人提前做好應對之策。”
“劫獄!是打算劫走竇老大嗎?竇老大一案還沒有定案,土匪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張和瑞看了一眼,眼睛裏露出了一絲猜疑,同時也有些不為所動的意思。
“竇老大是劫法場案子的唯一疑犯,不出意外的話,土匪羊山今晚就是要救走竇老大。”劉樹堂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位專員大人似乎知道些什麼。
“劉司令,你是伏山縣衙的老人了,對竇老大的為人不應該不知道,你覺得竇老大像是土匪的同夥嗎?”張和瑞的問話讓劉樹堂不知到底該如何回答。
“這個嗎,屬下實在說不好,縣城裏很多人都和土匪有聯係,不能說是同夥,至少應該算是知情,竇老大是開鏢局的,和土匪打交道是常事,甚至和土匪有些交情也不為過。至於和土匪是不是一夥的,這就不好說了。此案一直是薛大人審理,屬下沒有參與,專員大人對此案是不是另有想法?”
“劉司令多慮了,本人也是剛到貴縣,想法談不上,隻是覺得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蹊蹺的很,不知道劉司令對竇老大一案怎麼看?”
“專員大人,案子的事情容劉某日後再詳秉,現在土匪頭子羊山說到就到,請大人趕緊想個應對之策。”
“依劉司令之見,今晚之事應該如何處置?”張和瑞反問道。
“依屬下之見,集合人手在縣城外設伏,一旦發現土匪來犯,立刻拿下。隨後大人再詳細審問,案情便真相大白。”這是劉樹堂事先想好的應對之策,在薛果那邊他是奉專員之命行事,如果薛果、羊山那一頭倒了,他和張和瑞自然而然就站在一邊了。
“劉司令,沉住氣,先派人探明從伏牛嶺到底下來多少人,然後再做應對不遲。”
“如果土匪人數眾多,到時怕是來不及應對。”劉樹堂不知道張和瑞肚子了打的是什麼算盤。
“劉司令,就算今天土匪全部下山,我的侍衛隊和你的警衛營足以應付,正愁沒機會和羊山這幫土匪較量較量,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劉司令不必多慮了,還是先叫人騎快馬打探一下土匪的情況再說。”張和瑞說完,劉樹堂應了聲“是”便轉身離去。
“等一等,劉司令,土匪進城可能從西門還是北門?”
“伏牛嶺在縣城西北方向,不出意外應該從西門進城,西門、北門我都加派了人手。”劉樹堂答道。
“警衛營有重家夥嗎?”張和瑞問劉樹堂
“隻有三門老炮,放在彈藥庫裏,很少用過,沒幾個兄弟會**。不能保證都能放的響,炮彈倒是有十幾箱,時間太久了,估計多半是啞炮···”劉樹堂如實回答道。
“有比沒有強,叫上會**的兄弟在西門、北門各架上一門炮多帶些炮彈,但願需要的時候能派上用場。”
“是,專員大人,馬上照辦!”劉樹堂轉身出了張和瑞的屋子。
張和瑞原先的想法是,讓劉樹堂的人在城門處構建第一道防線,自己的侍衛隊在縣衙構成第二道防線,自己帶的人他心裏清楚,不說以一當十,那也是精心挑選、跟誰自己多年、久經戰事的鐵杆兄弟,應對魚龍混雜的土匪武裝,可以說是小菜一碟。這樣一來如果沒有內應,土匪要想在縣衙大牢把人劫走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