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兒?”波門隱問著自己,這裏沒有天空,沒有土地,沒有花草樹木,也沒有飛禽走獸,他所看見的除了白色還是白色。
一片白色的世界。
波門隱能夠看見胸口上的一個血洞,但是卻沒有任何疼痛感。他在這片白色的世界裏一直向前走,可是這片世界裏似乎沒有盡頭,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仍是一片白色。
終於一個黑點出現在前方,波門隱加快了步伐向黑點走去,黑點逐漸變大,是一個人,波門隱突然興奮起來,他大聲地叫道:“空河戀!”
可是空河戀並沒有理睬他,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波門隱大聲地叫道:“戀,是我,是我啊!”
空河戀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他看不見我?”波門隱突然有這種想法。
就在波門隱毫無頭緒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空河戀的身後,波門隱看得清清楚楚,他就是在瑪幹那家門口的那個人。
那人拍了拍空河戀的肩膀,空河戀轉過頭,然後撒著嬌撲向那人的懷裏,沉浸在幸福之中,嘴裏還不停地說著:“爸爸——爸爸——”
波門隱想起自己昏迷前聽見空河戀說的話,沒錯,那人就是空河戀的父親,空河訣。
波門隱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胸口劇痛無比,痛的他幾乎快要窒息,他猛地睜開了雙眼。
“波門老師,你終於醒了!”空河戀趴在波門隱的床前大聲哭道。
“原來隻是個夢。”波門隱說道。
空河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用哭腔說道:“波門老師,你做夢了?”
波門隱看著空河戀,說道:“沒錯,我做了個夢,但是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的是,我現在在哪兒?”
“在我爸爸的家裏。”空河戀說道。
“在你父親的家裏?”波門隱十分驚訝,“我記得我被你父親的秘術給擊中,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對不起,波門老師,我爸爸並不知道你的身份,他以為你隻是個闖入塔文村的家夥,是我向他說明了一切,他才將你帶來這裏的。”
“那你的父親呢。”
“爸爸去村裏找最好的水象秘術師了,他要幫你療傷。”
“戀,那你有沒有問你的父親他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有這個村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米茲到底在研究些什麼?”
“我都問了,可是爸爸不肯說,他還叫我不要再問了。”空河戀有些失落。
“事情已經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了,”波門隱說道,“連你的父親都在這裏,米茲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一定是爸爸回來了。”空河戀說道。
很快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波門隱看著他,和上次看到的一樣,波門隱突然發現在他的衣服上那個半月形的標誌,周圍竟然有五顆星,在皇城的地位可想而知。
“你醒了。”空河訣說道。
“大人,請恕我沒有出門相迎。”波門隱說道。
“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深感愧疚,我帶來了皇城的水象秘術師,她會很快治好你的,”空河訣看了看身旁非常美麗的女人說,“拜托了,伊禾。”
這位叫伊禾的水象秘術師來到波門隱的床前,波門隱有點害羞,他低著頭不敢看。
伊禾念了句咒語,一個水球從他的手中出現,將波門隱包裹在裏麵,波門隱感覺痛感在逐漸消失,胸口的組織正在重組,如此嚴重的傷勢,竟然能恢複的這麼快,波門隱覺得換作瀧音千代的話,恐怕也要治療個半天,也許這就是皇城的實力。
波門隱在水球裏感受著傷口的愈合,他突然想看看這位皇城的水象秘術師,於是他慢慢地抬起了頭,可是,當他看見伊禾的臉的時候,表情僵硬在了空中。
“很痛苦嗎?”伊禾笑著對波門隱說道。
“不,不,麻煩你了。”波門隱意識到什麼,伊禾明明是在警告他過於明顯的表情。
波門隱再次地低下了頭,可是他卻看見水球底部的水珠在奇怪地運動著,最終形成了一行很小的字,盡管如此,波門隱還是看得很清楚。
“夜裏,村莊古鍾,不見不散。”
波門隱的傷很快被治好了,空河訣對伊禾說道:“辛苦你了,伊禾。”
伊禾完美的容顏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向著屋外走去。
空河訣目送著伊禾離開,然後對波門隱說道:“非常感謝這些日子裏你對空河戀的照顧,我看得出來空河戀對你很依賴,但是空河戀畢竟與別人不一樣,所以我想將他留在我身邊。”
“這個我當然沒意見,隻要是空河戀的決定。”波門隱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十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