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雪眸色又沉了幾分,“可是皇上如何知道你的這份心思呢?那新寵,還是陪你歸寧時候遇到的妹妹,這教外人看來,簡直是對你的羞辱啊……”
越奴微怔,淡淡道,“君心難測,孰真孰假還未可知。”話音一頓,眸色厲了幾分,“黎又容與梁子妗皆是太後的人,卻因爭風吃醋而鬥得兩敗俱傷,兩個得力的助手就此互傷頹敗,太後一定怒極了吧。”
夏如雪點點頭,“太後是梁子妗的姑姑,自然會偏袒她多一些,黎又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越奴眸底掠過一道陰厲,“少了一個,太後必然會培植第二個,這次,可不能讓她如意。”
夏如雪凝著越奴,“妹妹可是有好主意了?”
越奴清雅一笑,魅惑卻狠戾,“待幾日笙兒送來了東西,我們便讓梁子妗去送這份禮。”
笙兒帶來東西已是三日之後,這三日裏,小德子經常來報皇上今夜點了那名妃子侍寢,期間柳顏傾兩次梁子妗一次,原本貴妃總共三人,後來越奴被封貴妃,這才滿了四貴妃,然而緊接著唐怡香被貶為軍妓,貴妃便又隻餘三人,眼下江幼雛得皇上許諾封為貴妃,卻不見皇上有絲毫疼愛恩寵,四貴妃,依然屬柳顏傾和梁子妗最貴。
越奴會讓小德子去打聽這些事,說沒有私心是不可能的,她始終不信赫連湛對幼雛是真心疼愛,此刻看來,果真是江幼雛對赫連湛說了什麼作為交換,以至赫連湛連基本的逢場作戲都不屑,隻是奇怪的是,赫連湛分明氣她害了黎又容,卻卻不見他有什麼行動,隻在回宮之日去了牢裏看望了她,為她帶去些錦被暖食,而之後就完全沒了動靜。與赫連湛交往這段日子,越奴知道他雖表麵俊漠,實則城府深,心機重,倘若他有什麼計劃或者秘密,那麼,除非他故意展露一角,否則,別人休想揣度而知。念及此,越奴眸色更深,赫連湛,你到底想做什麼?
“主子,東西都準備好了。”正思慮著,笙兒的聲音淡淡響起來。
越奴斂了斂深思,站起身來接過笙兒手中包裹展開細看,“可算好了。”
笙兒不解,“主子還這樣年輕,需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越奴莞爾一笑,“你也看出這些東西作用來了?”
笙兒點點頭,眸色黯然幾分,“以前我便是……”
越奴見她神色,知道她是不想說下去,隻淡淡笑道,“那你便說說,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笙兒探手一一指著布中之物,“白芍、白術、白茯苓,若是水煎,溫服,可補氣益血,美白潤膚,配上這邊的甘草還可延緩衰老,具有調和氣血、調理五髒的功能。不過,這個方子已失傳多年,主子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