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氣氛有點尷尬。
“那個…”
陸小鹿牽強地笑著搖了頭，“那我先走了，有事打我電話…”
“…”
陸小鹿拿過包。
蘇簡城語氣緩和了點，說，“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
…
陸小鹿走在街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難過些什麼。
他明明是個色情又自大的討厭鬼，幹嘛自己被他吼要那麼難過。
“電話電話，快接電話…”
陸小鹿趕緊拿出手機。
“蘇簡城？”
“什麼？”
“不好意思，是陳染啊，什麼事？”陸小鹿有點失望。
“今晚有空嗎？”
“下午就有…”
“能…約你嗎…”
“好。”
陳染那邊顯然興奮了好一陣，才掛了電話。
陸小鹿頹然地放好手機。
還以為…
他會打給她…
讓她滾回去…
陸小鹿回家發了一下午的呆，直到陳染打電話給她，她才想起來和陳染約好了，趕緊換了衣服趕到人民廣場。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陸小鹿氣喘籲籲。
陳染覺得陸小鹿能來已經很好了，靦腆地笑了笑，“沒事，我也才到。”
“嗯。”
陳染帶陸小鹿吃了飯，又帶她去了遊樂園。
才把陸小鹿送回了家。
“謝謝你今天晚上約我挺開心的。”
“不用，那個…”陳染臉漲紅。
“嗯？”
“沒什麼，快上去吧。”
“陳染，上次那件事，我決定答應你。”陸小鹿抿了抿唇，緩慢地舒展開笑臉。
“真的嗎？”陳染喜出望外，一把抱住了陸小鹿，“謝謝你。”
遠遠的，一個人坐在車裏看著這一切。
回到樓上，陸小鹿倒在床上。
她這樣對陳染是不是太壞了…
她借和陳染在一起來抑製對蘇簡城的感覺…
她居然這樣卑鄙無恥…
…
蘇簡城沒說讓她來，但是她還是自覺地到早上八點就去醫院了。
他早醒了，坐在那裏看報紙。
見她來了，就看了一眼，繼續看報紙。
一整天，蘇簡城也沒和她說話，倒也沒趕她走，她遞給他的飯食，他也乖乖吃完，然後繼續看財經雜誌，看文件。
陸小鹿想和他搭話，但是看他周身冷冷的氣息，硬生生地把話縮了回去。
一整天氣氛詭異。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十點，陳染發短信告訴她來接她，陸小鹿收拾好本來也打算回家了。
“我走了。”陸小鹿挎著包對蘇簡城說。
“等會派人送你。”蘇簡城視線從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移到陸小鹿臉上。
“不用了，我男朋友已經過來了。”陸小鹿有點慌亂。
“男朋友？”蘇簡城眯起眼。
“電話電話，快接電話…”陸小鹿手機響了起來。
“到了嗎？我馬上下來。”
陸小鹿放好手機，笑著對蘇簡城說，“他已經在樓下了，那我先走了，要什麼東西發短信給我，我明天帶來。”
那笑在蘇簡城眼裏異常刺眼。
“讓他上來！”他低吼。
“什麼？”
“讓他上來。”他重複。
“為什麼？”
“我說讓他上來！”蘇簡城幾乎用吼。
陸小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打了個電話讓陳染上來。
兩個男人對視的氣氛詭異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