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城看了看落空的手,不露痕跡地收回手。
氣氛有點怪怪的。
陸小鹿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因為長頭發有點麻煩,而且,對孩子不好。”
陸小鹿仰起頭,看著他,“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不是要處理急事嗎?”
“處理好了。”蘇簡城走到一旁,坐到秋千吊椅上,纖長的身體靠在椅背上,“水姨手藝越來越好了,你頭發,很好看。”
陸小鹿站在那裏,挪了幾步,聽到他幽幽地開口,“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陸小鹿笑了笑,“沒有啊,我有什麼要問你呀?”
說完,她就跟逃一樣離開院子。
陸小鹿從樓梯上的窗子望出去,還能看到蘇簡城靠在秋千上抽煙,有一刻,竟然感覺他的背影很落寞。
“咚。”
一瞬間,陸小鹿感覺有種靈魂脫離身體破殼而出的感覺,她趕緊扶住旁邊的扶手穩住了有點搖晃的身體,喘息了好久,才感覺人舒服了點,人沒有那麼暈了。
“你在這裏幹嘛?”蘇簡城從她後麵過來,探到她耳邊,順著她的視角看去,剛好看到那架秋千,嘴角上揚一些,“偷看我?”
陸小鹿轉過身去,卻發現自己被他困在樓梯扶手和他身體之間,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昨天的藥的清香,讓陸小鹿有一刻的失神。
晃過神來,她推開了他,自顧自上樓。
她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他還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他們竟然過去就有關係,可是她現在就是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他,不敢問他為什麼。
既然過去在一起過,為什麼還要讓她一個人過去五年獨自在國外飄蕩,偏偏要在她回國的第一天來找她,讓她以為他隻是因為她長得和過去喜歡的女人長著一樣的臉所以百般糾纏她。
以他的權勢,自然能為她找到殺害她父母的人,為什麼不幫她…
陸小鹿關上房間門,頹然地坐到地上。
明明在水姨店裏,即使得到證實,她還能那麼平靜,為什麼卻在看見他的一瞬間都崩盤了。
為什麼,她記憶裏的東西,和現實不一樣…
翻手間,看到手腕上的手鏈,上麵刻的“tomylxl”因為在車禍的時候有點磨損,變得不太清晰。
陸小鹿嘴角微微上翹,她早該在家裏發現那個戒指的時候該察覺了,居然還傻乎乎地到最近聽到事實才知道。
“tomylxl”=Tomy陸小鹿。
…
蘇簡城回到書房,本來還有點笑影的臉,換回冰冷的樣子。
看著手機上跳動的字,心煩地摁滅了手機。
手裏的一把鑰匙狀的東西被丟在桌上,“也隻有她那種笨蛋會信這種鑰匙什麼都能開了。”
想了想,蘇簡城拿起剛剛被摁滅的手機,撥了號碼出去,“把後院的倉庫的東西暫時全都清到後山去,今天完成。”
他的修長的手指在案上的一份文件上滑動,上麵全是精致漂亮的婚紗的樣片。
掛了電話,他把這疊紙放了起來,看來又要擱一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