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賴藥了吧。”蘇簡城灌入一口酒入口中。
大概是十多年前吧。
其實他自己也不太記得具體的時間了,那個時候他也沒什麼時間觀念,隻知道,活著一天,就是一天了。
身處異國他鄉的他,那個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的是什麼地方,隻知道這個地方神秘得有點點過頭,而被帶進來的孩子都要不斷廝殺,體力、智力甚至於殺人等等,都是廝殺的項目,隻有在那裏活下去,或者說,站著不倒下,才能擁有自己的一丁點自由。
那個“家族”就想舊時代的帝王一樣,站在那裏看著他們。
蘇簡城是為數不多的在整過過程中感到享受的人。
當然,他也害怕,害怕哪一天睡下去了,會醒不過來,也深深地怨恨蘇嚴為什麼在娶了那個女人以後,會把自己丟到這個鬼地方,但漸漸廝殺和偶爾像開胃菜一樣的血腥暴力快意一點點給年少的心帶來刺激和爽意,還能刺激著他繼續站著。
最後也不知道是幹掉第幾個對手了,年少的蘇簡城被帶進一間滿滿的白色的房間,白得耀眼的很。
看著那些手,拿著深藍色的液體的針管,從他腿上開始紮起,到胯,到腰,到胸,最後到脖子,有序而又罪惡。
即便這些年過去了,那裏還是他的噩夢…
被紮得有點神智都不清的他,被從白色的病床上拽了起來,帶到“家族”高層麵前。
那是他第一次近處看到那些人。
因為神智迷糊,那個時候的蘇簡城,也隻能依稀看見那些人樣子,隻是覺得很多雙手撫摸著他的臉。
“果然不錯,這些計量下去,還能站在這裏,這個孩子不錯啊…”
…
“我靠,這才幾年啊,又要換藥了!”奚柯就差拍桌子了,“你要不換血換全身器官吧,你也不差這點錢,統統換了,身份也換了,再做點手腳,讓他們查不到你,直接找個人少的地方逍遙快活算了。”
“說了這麼多廢話,你能不能說點實際點的?”蘇簡城不滿道。
奚柯沉了沉神色,“好吧,前不久剛好配出個和之前差不多的方子,等我做好活體實驗,能用你就用用吧,最近你先撐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還好之前空餘的那段時間有改過點藥的配量,你也就這麼用用吧。”
“嗯。”蘇簡城歎了口氣,“你和她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啊。”奚柯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女人我不會缺的,你看看,平時想爬上我床的人有多少啊,我拒絕還來不及,上次那個什麼小姑娘排的黃金單身漢的排行榜上,我也在上麵啊,我還有官方粉絲會啊…”
“拉倒吧。”蘇簡城抿了口酒,有點後悔剛剛問奚柯了,關心他,不如自己查。
“喂喂喂,我說真的啊,不信我給你看啊,你等著…”
說著,奚柯真的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拿到蘇簡城麵前,蘇簡城伸手接過,就拋了出去,問道,“你家的消息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