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一個中心水池,在一棵樹下,立著一個小小的墓。

上麵沒有照片,隻有幾個小小的字。

陸小鹿在保鏢的攙扶下,蹲了下來。

仔仔細細地看著這個小小的墓。

當時,她從醫院跑了出來以後,拿著蘇簡城給她的卡,執拗地買下了這個樹下的位置。

希望這棵樹,能庇護她和他那個才幾個月、都沒完全成形的寶寶。

如果他那個時候,沒有流掉,要五歲了吧。

“寶寶,媽媽忘了你這麼多年,你會不會怪媽媽?”

陸小鹿纖瘦的手指在墓碑上撫摸。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次,她從來沒有抱過他一次,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就走了…

“為什麼不來找媽媽呢?媽媽記起來了一定會來看你的…”

“寶寶…對不起…”

陸小鹿蹲在,本來停下來的眼淚再次決堤了。

太陽漸漸躍了上來。

“陸小姐,您別蹲太久,對您身子不好。”

陸小鹿默默地點點頭,視線依舊留戀在墓碑上。

驀地,她發現一旁有一排小字,很像蘇簡城的筆跡,字跡蒼勁有力。

在那之後,陸小鹿很快就不知道為什麼失憶了,失憶的緣由,即便是現在她恢複了記憶,她還是想不起來。

當時她沒和他說過她在這裏給他們的孩子買了塊墓地。

但是想想,花的是他的錢,他醒了以後也會知道的。

隻是沒想到,他會在這裏留字。

“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當初,沒有找到她。”

宴會散場,盧瑟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甩開了凱西和那幾個煩人的女人,回到休息區域的艙內。

聽著歌隨意地亂走,突然被侍應生攔住,“盧瑟先生,這裏不能進入。”

“不能進入?這裏住著誰啊?這麼嚴。”

盧瑟探著腦袋往裏麵張望,剛好看到裏麵的人抬著破碎的家具出來,又換了一套全新的家具。

一張好看的東方麵孔一閃而逝。

那個男的他住這裏?

盧瑟回想起剛剛費特西那個老頭在宴會上的所作所為,盧瑟也是無話可說了。

這樣的事情,對一個人來說,都足夠羞辱了。

更何況還是一個血氣方剛、高大的男人。

盧瑟早有耳聞,自己所在的整個家族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地方,甚至有幾個分支,一直以肮髒的交易為主。

所以,他很不喜歡這樣的聚會,他甚至不想跟這個家族的一些人扯上一丁點兒的關係。

遲早有一天,他一定要脫離這個狗屁家族。

“哐!”

房間裏又傳來東西被砸的聲音和男人的低吼。

這時,另一邊趕來的k先生帶著幾個穿白色袍子拎著箱子的人,在路口看了一眼盧瑟,便匆匆進去。

這個時候,盧瑟身後有人拍了他一下。

盧瑟一轉頭,便感覺到腰際上被狠狠的用針紮了一下。

整個人僵直著不能動彈。

偷襲!

誰幹的下三濫手段!

這個時候,盧瑟身後響起一個聲音,說道,“帶盧瑟先生先回他自己的房間。”

“是。”

統一齊整的回答聲。

很快,盧瑟身邊多了幾個人,不由分說地將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