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邊界。
盧瑟揉著脹痛的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了看不遠處的電子時鍾。
又是昏睡了幾天。
自從他10歲開始代表他家來到這裏的時候開始,每次來費特希家,都回這樣子。
頭痛的厲害,還覺得身體裏的血都被抽幹了一樣疲憊,人昏昏沉沉的厲害。
盧瑟摸了摸脖子,有針紮過後的疼痛,每次照鏡子去看,卻都找不到任何傷疤。
他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卻已經根本記不起來他到底是怎麼進入這個房間的。
這短短的幾天,他好像失憶了一般。
他年紀小的時候回到自己位於t國的家,就忍不住問自己的奶奶,為什麼會這樣,他奶奶目光閃爍了一下,避開他的眼,道,“不要多問,管好自己就好。”
他家裏,奶奶說了算,他就再也沒有問過。
可是並不代表他不會疑惑。
他偷偷摸摸地問過凱西和她的那些小姑娘玩伴,有沒有同樣的感覺,凱西以為他是在關心她,胡亂回答了一通。
盧瑟放棄了問同齡人的想法,可是問大人,卻是做不得的,整個家族爾虞我詐,費特西能統領整個家族,就證明,費特西那個老頭,得有多大的權勢和魄力。
而盧瑟搞不懂這些分派,稍不留神,就有可能隨時被家族裏的人血洗的危險。
所以,他除了疑惑,就還是疑惑,就像這次一樣…
盧瑟撐著身子離開房間,走到大廳裏,大廳裏空無一人,和幾天前在遊輪上的歌舞笙簫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看來,這次又是他第一個醒。
盧瑟攔住一個要過去的“仆”,問道,“別人呢?”
“盧瑟先生,您來了,現在還早,尚未到午餐時間,您先回房等著,別的先生太太等會就來了,我們回來通知您。”“仆”規規矩矩地回答,和前幾年盧瑟問的時候回答的內容如出一轍。
盧瑟也不多說,放了“仆”,自顧自地在周圍走動。
他對這個房子的映像是有點,但又不是很深刻。
過去往往來幾天,大部分時間都沉浸在昏睡過去,鮮少有像這次一樣,提早醒了,所以在這個房子走動的機會不大,而且在他僅存的印象裏,這個房子的結構也大得出奇,又設計巧妙,很容易迷失在角角落落裏。
這個和費特西那個老頭倒是很像。
盧瑟走到一個拐角,看到幾個人帶著一個男人走過來,趕忙躲進角落裏。
奶奶跟他說過,在這個家裏,凡事都要小心。
他覺得很對。
盧瑟探出頭看過去。
又是他,那個東方男人!
這次見到他已經距上次見到有些日子了,幾天沒見,他倒是更加挺拔健碩了。
看他的樣子,雖然滿滿的疲憊的樣子,但是盧瑟感覺,他和他們又是不一樣的。
尤其是看到他嘴角的笑的時候,盧瑟更加覺得,這種人根本就不可能長時間被家族禁錮的。
這倒是可以做朋友的人。
“盧瑟,你在這裏做什麼?”
盧瑟轉過身,“費特西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