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早就退場,空蕩蕩的教堂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蘇簡城重新把陸小鹿拉到身邊,挑起她的臉,“陸小鹿,如果把厭惡全部擺在臉上,言辭把心情展現得淋漓盡致,你還指望得到什麼你想要的?”
陸小鹿任他修長細膩的手指在她臉上劃過,彎彎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比陸小鹿的眼睛更漂亮,“要記得戲演要真一點。”
蘇簡城彎下腰抱起她,緩緩走出禮堂。
外麵是嚴陣以待的保鏢團,卻沒有陸小鹿以為會有的直升機什麼的交通工具。
陸小鹿仰起頭看著男人的下巴,蘇簡城卻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
“暫時不會帶你回去,還早。”
他沒有看她一眼,卻知道她在想什麼。
陸小鹿攥緊了他胸前的衣服,任他抱她回租來的別墅。
……
像小說、電視劇、電影裏的男主角一樣,新婚的蘇簡城雖然臉上是慣有的神情,陸小鹿卻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深深的笑意。
好像,和過去的她一樣。
等今天的宣誓,等了很久。
陸小鹿動了動綁在手腕和腳腕,看著不遠處的看著報紙的男人,動了動身體,“你不是有藥嗎?”
蘇簡城從報紙上抬起頭,拿下眼鏡,繞到陸小鹿身邊,蹲在她身邊,目光柔和地看著她,“多吃不好。”
“不好還給我吃?”陸小鹿瞪著他。
蘇簡城笑出聲來。
一身休閑打扮的他配上這明媚的笑,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氣勢,就像一個普通的大男孩。
“不再那麼戒備了嗎?”
他這麼一說,她才發現剛剛自己的語氣裏居然還帶著一點點嬌嗔。
陸小鹿立即別過眼去。
麵前的男人是殺了她全家的仇人,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沉淪下去。
明明那麼…恨的。
蘇簡城在陸小鹿身邊坐下,閑適地坐下,開口道,“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果然,到最後,他的目的還是利用…她。
陸小鹿反綁在身後的手默默地握緊,以至於讓她的話聽起來沒有那麼顫抖。
“我?”陸小鹿轉過頭,看著蘇簡城,旋即笑了起來,“對付許雨琛?”
“不是他。”
“那是誰?”
“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在你生下孩子以前,你都是安全的。”蘇簡城抿了口咖啡,淡淡地問道,“餓了嗎?想不想吃什麼?”
“安全?我想未必吧。還有,那麼看來,未來是場冒險嗎?”
陸小鹿臉上的笑有點慘淡,蘇簡城卻沒有辦法替她抹平她眉間的褶皺。
她說的沒錯。
他是要帶著她一起冒險了。
作為男人,他不該帶她一起冒險,但是命運這個樣子走下去了,即便是他護得住她一時,也護不住她一世。
“聽說這裏有一家餐館的味道不錯。”蘇簡城作勢拿出手機,低垂著頭,突然若有似無地說道,“許雨琛讓你找的東西,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要現在看麼?”
“不需要。”陸小鹿笑了笑,搖了搖頭,“東西真假我辯不出來,何況,你不是也清清楚楚地明白,我什麼都沒有找到,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