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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二天的清晨,陳安吃過早飯後再次來到許家大門前時,正巧遇見了從許家匆忙走出的許青梅。
“喲!青梅,這麼一大早的去哪兒呢?”陳安招了招手。
許青梅一怔,看清來人是陳安之後撩了撩發梢,說道:“我還要去王姨的裁縫店那兒呢,王姨答應我要教我手藝活兒的。”
陳安聞言哈哈一笑,道:“你家不是很有錢嗎?還學那玩意幹嘛?”
許青梅瞪了陳安一眼,道:“懶得和你說。”說完便緩緩離去,直至消失在巷子的轉角處。
陳安還愣愣地站在原地盯著許青梅離去的方向,忽的身後的大門裏傳來一個聲音:
“還愣在那裏幹嘛?進來吧,我家閨女也沒那麼好看。
陳安嘿嘿一笑,“我就覺得挺好看的。”
當陳安跟著許老頭兒再一次的沿著石子兒路走進庭院時,發現庭院中央已經站著一人,背對著他們,似乎正仔細的打量著庭院中央的那棵奇怪的大樹。
許老頭兒擠眉弄眼,神經兮兮說道:“小陳安,這就是你未來的師父。”
陳安立刻領會老頭兒的意思,扯著公牛嗓子一般大吼道:“弟子陳安拜見師父!”
那人聞言緩緩轉身,一臉無奈的笑容,對許老頭兒問道:
“許靖先生,這就是您說的天大的好事?”
許老頭理直氣壯,十分肯定道:“這就是。”
“可在下這點花拳繡腿粗淺道行,並不打算收徒啊。”
許老頭兒聞言直翻白眼,吹了吹小指上的耳屎,道:“你曹吉一的功夫還隻能算是花拳繡腿粗淺道行的話,那江湖上那些門派的長老之流豈不是蟲蟻之輩了?自謙也不是你這樣的嘛。”
陳安聞言一震。
看來自己要攤上一個不得了的人物了。
“許靖先生言重了,可這畢竟………”
許老頭兒突然伸出兩根手指,大聲道:
“庭中的那棵樹你看了吧?那棵樹再有幾個月果實就能完全成熟,收成我們五五分。”
曹吉一怔了怔,隨後用一種奇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陳安,緩緩道:“許靖先生能忍痛割愛,在下自是心存感激。隻是尋徒一事事關重大,涉及到本門香火傳承,馬虎不得……”頓了頓,“還得由在下先測過資質心性再說過吧,畢竟本門不同於尋常江湖門派,算是比較特殊的那一類了。”
陳安傻傻站在原地,被曹吉一的眼光上下打量著,頓時感到一陣深深的寒意。
果不出所料,隨後的陳安就一直被曹吉一抓著訓練基本功,一個不好曹吉一就是一木條抽過來。天知道那木條是什麼玩意,抽在身上比小時候陳安和人打架胡鬧,給人用木棍狠狠掄了一下還疼。陳安這窮書生怎麼受得了這種高強度的訓練?每天清晨一過去開始沒幾分鍾便是汗如雨下,師父的木條抽在身上也是咬牙切齒,憑著一股蠻牛子勁兒堅持著。
沒有退路了。
陳安默默想到。
夕陽西下,今天的訓練也結束了,雖然按照師父的計劃應該早就該結束了,但曹吉一臉上的表情告訴自己他還算滿意。
曹吉一看著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陳安,開口笑道:
“你的資質可以說是平平庸庸,但這股毅力還算不錯,這幾個月的訓練都讓你硬撐了過來,雖然勉強,可也算是過了關吧。這幾個月也沒讓你白練,再加上許老先生的那枚價值連城的通幽丸,你現在的實力大概能媲美八品武夫了吧。”
陳安聞言立即抗議道:“不對啊師父!許老頭兒在我服完通幽丸就告訴我我實力相當於八品武夫了啊,怎麼訓練了這麼久還是八品武夫啊!”
曹吉一翻了翻白眼,解釋道:“許靖的話你也敢信。”
陳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可他說給你那啥果實的分成,你不也信了麼?”
“………………對哦……”
曹吉一認真的咳了咳,再次解釋道:“其實是這樣的,許靖先生沒有給你解釋清楚,他的八品武夫是指境界,你的修為達到了,可實際戰力卻根本不如實打實,在戰場中的屍體打滾爬過來的八品武夫,那樣的人就算還是九品都能輕易掐死你這隻小菜雞,這和修為的關係不大,最大的差別還是戰鬥意識,例如你和這樣的人進行戰鬥,你的劍最多是有意識的去擊中的的要害,而他卻會利用天時地利來進行不同部位的擊傷達到目的,這就是本質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