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反應過來,小白先是一驚,“突”地回身跳過來,摟著我的脖子,用毛茸茸的腦袋在我脖子上蹭啊蹭,討好地說:“老婆,小白會很乖的。到學校後,一定會乖乖聽老婆的話的。”
我寒得全身發麻,牙齒都開始打架了。它還在我身上蹭啊蹭,死小白,你的爪子踩在我哪裏?還一直踩,是不是故意的啊,臭狐狸!
“他萬一再去學校裏騙財騙色怎麼辦?這次是恰好被我發現了,下次不一定這麼湊巧了。”
張想笑笑說:“所以把他安排來跟你一個班,你就近看著他。一發現不對,你就用咒語定住他。那個咒語,就算它不在身邊,也是可以生效的。”
小白一聽,馬上抗議起來,說:“不知者無罪,我隻是不知道那樣做是不行的,不能用這樣暴虐的辦法對待我。”
剛才還是一副被他欺負也是一種無尚的光榮的說辭,這一忽而功夫就變成不知者無罪了。這臭狐狸裝無辜的功夫,也如火純青。
“所以要你去好好學習啊。”張想笑著說。“好了,我這就去聖華找康主任,晚上或者明天去你們家找你們。”
看她已經決定這樣做了,我隻能勉勉強強地點點頭:“拜托張小姐了。”換個角度想想,把它一個人留在家裏,然後跑出去為非作歹,那還是帶他去學校多看著點比較好。
張想走了幾步,又折回來,說:“對了,把CD和錢包給我吧,由我去交還,你去的話,恐怕不是很方便。”
“謝謝張小姐。”
跟張想告別之後,小白興衝衝地變回原形,又要去找地方吃飯。我連忙又一句“急急如律令”把它弄回原形,塞進包裏,拎著它去學校。學校裏有免費的食物提供,周末也不會斷的。而且小白變成原形的時候,我給它吃什麼,它就隻能吃什麼,免得挑來挑去,全是一些我支付不起的高價食物。
周末,學校裏冷清了不少。趁著周末,大概很多人都出去玩了吧。走在隔開東西校園的定風大橋上,遠遠地看到音樂係的操場上,居然有不少人在溜狗。剛感歎音樂係還真是名副其實地亂,忽然想起學校裏,有錢人家少爺千金住的白金樓那邊,是不禁止養寵物的。
聽說白金樓那裏,豪華得像是別墅一樣,一個人住一棟。就算寵物狗得了狂犬症,整日整夜地在那裏狂吠,住在附近的人也不會聽到的。
看他們給狗狗係一個項圈,牽著在操場上溜,一邊跟同溜的人說著話,很是悠閑。忽然想起,什麼時候給小白也係個項圈也不錯,免得他到處亂跑去惹是生非。
我低頭打量了小白,它好像也洞悉了我的想法,眼睛裏又露出“我是高貴的狐族,不是狗”的神情,讓人忍俊不禁。
進了餐廳,撲鼻而來食物的香味。小白的眼睛也亮了起來,我叮囑它說:“我給你解咒,但是不許變成人形。變了也馬上給你弄回來,還不給你飯吃。”
從它的眼睛裏讀到同意的眼神之後,我才解了它的咒。
普通餐廳裏是自助餐的形式,廚師們燒好菜,在玻璃櫃裏一排排開,自己選好吃的。我推了一輛餐車,讓小白蹲在車上,推著它選菜。它看中哪個,我就打一碟過來,放到車上的盤子裏。
“溫晴!”
旁邊傳來輕快悅耳的招呼聲,我回過頭,看到羅嘉貝推著餐車笑盈盈地朝我走來。她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車上的小白,驚喜地大叫一聲:“哇,這是你家的貓啊,好漂亮,好可愛啊!”說著,歡喜地用雙手捧了它過去,摸摸頭,捏捏爪子,喜愛之情表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