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緋聞無處不在(1 / 2)

“你鬱悶什麼?”他笑盈盈地問。

看到他,我登時就想到了玄瑟和她的八卦報,立馬衝到門口,轉著頭把走廊兩邊打量了一下,確定沒人之後,才警惕地瞪著他說:“你來幹什麼?”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你好像對我很有成見,我們有仇嗎?”

“我已經被你害得夠慘了,既然我們已經分手了,拜托保持一點距離,行嗎?”

他聽後,反而無所謂地笑笑說:“我們有分手嗎?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

“你——你後來明明換過那麼多女朋友,別狡辯說是八卦亂傳的!”

“嗬嗬,有法律規定隻能交一個女朋友嗎?”他悠悠然地說著,伸手拿過我手裏的小提琴,信步走到練習室中間,對著窗外,輕揚起弓,很快就有一串流暢清亮的琴聲流瀉出來。陽光從窗外照射起來,沿著他身體的輪廓,浮起暖色的光暈,一下子仿佛進入了另一種境界。

“音樂是有生命的,並不是隻要準確就可以了。”他的聲音,隨著手的緩緩推動,悠悠地說著,聽在耳裏,也有如音樂一般動聽。“不要看譜子,閉起眼睛感受旋律,讓手隨著心而動。”

經他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練習的時候,總是死盯著曲譜看,總是擔心哪裏會彈錯。而那天在台上時,前麵一段雖然也是看著譜拉的,後麵卻完全跟著蕭醉的伴奏去了。

原來是這樣,我終於明白了。

拉完一段,雲斯遙把小提琴遞還給我,示意我練。他就坐在旁邊看著,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不習慣離開曲譜,開頭就一直拉錯。

“不要急,不要怕拉錯。錯了也繼續拉下去,結束之後,再開始第二遍,避免出現同樣的錯誤,不要在中途停下來。”他在旁邊提醒,像是一個溫柔而嚴明的老師。

我也順著他說的做,拉到第二遍的時候,錯誤就明顯少多了。閉起眼睛來,試著尋回那天的感覺,忽然感覺到手臂被人按住了,睜開眼睛,就看到雲斯遙把我的手臂往下按了按,說:“姿勢不大對。”

“這裏低一點。”然後又拍拍我的左肩,輕聲說。“那邊也稍微低點,不要太緊張,不會掉下去的,嗬嗬。”

他就站在我身邊,低著頭,表情認真而溫柔。說話的時候,氣息就直往我的脖子上噴來,耳朵首當其衝地熱了一下,接著臉上也熱了起來。連忙挪開幾步,繼續拉琴。他似乎察覺過來,“嗬嗬嗬”地忍俊不禁。

我嚴重地懷疑這個風騷的家夥,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我一定要堅決地跟他保持距離,下次跟嘉貝說好,換個練習室。不過嘉貝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她剛才看小白的眼神,好像也很驚豔於小白的美色,不會也加入到他的追逐者隊列中了吧?然後就重色輕友地忘記來練習了?

看時間快到兩點了,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往外走。一回頭,發現雲斯遙還坐在旁邊,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學長再見,我回去上課了。”行個禮,準備走人。

“你下午什麼課?”

“跟學長沒有關係。”很平淡地說了句,開門走人。

剛跨出門外,就看到蕭醉從對麵最裏麵的那間練習室開門出來,往樓梯方向走來。從我麵前經過時,忽然抬眼往我這邊看了看。我回頭一看,才發現雲斯遙這家夥居然跟在我後麵出來了,立馬加快腳步,飛快地離開練習樓。

放回琴,然後到處去找小白那家夥。還好他身邊總圍著一堆女生,目標大,在路上隨便拉幾個人問,就在人文學院晨讀的地方找到了他。奮力地擠進人群,以“上課去了”為理由,把他拉了出來。

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鍾時間,就在教室裏整理課桌裏的書。有人高叫著“聖華日報”、“聖華日報”衝進教室來發送報紙,想也不用想,那裏頭肯定少不了會報道新轉過來一個帥哥之類的。

果然,不出一分鍾,就聽到有人在說溫泉怎麼樣怎麼樣,不過怎麼好像也有人隱約提到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