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離開我媽的視線,就打電話給小白,跟他說我今天去學校,還有明天辦酒席的事情,讓他準備一下,明天好好表現。小白又高興又緊張,說中午休息的時候到學校來找我商量。這幾天我也一直沒看到他,就跟他約好中午一起去外麵吃飯。
來到學校,大概是因為我的手還綁著紗布比較顯眼,幾乎所有人經過我身邊時,都回過頭來看看我。偶爾還會有不認識的人過來問我手沒事吧,我都“嗯嗯”應諾著,向他們道謝。到了教室,班裏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圍到我桌前,關心地問我傷得怎麼樣。
要去上課的時候,跟我上同一個教授課的吳藝娜熱情地過來幫我拿書,不知道是出於班委對於班上同學的關懷,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走在路上,她關懷了幾句我的傷情之後,就問起小白的情況:“班長呢,聽說,他這幾天在拍戲?”
“嗯,跟林學長一起,拍一個遊戲的宣傳片。”
“啊,原來林學長也是一起啊!我前幾天在日報上看到過玄瑟的報道,不過說得不是很清楚,讓我們關注後續報道。”
一邊說,一邊並肩走進教室,在前麵幾排坐下。教授還沒有過來,她又向我問了些小白的近況,然後又問起:“小晴,你是在跟音樂係的冰王子蕭醉在交往吧?”
我含糊地說:“怎麼說呢,算、是吧?”
她一聽,蹙蹙眉說:“那怎麼前幾天報紙上又說你在跟花王子雲斯遙在交往啊?說你出事昏迷為醒的幾天,是雲學長一直守護著你。還說雲學長這次可能是動真情,怪不得這個月都沒有交新的女朋友,看得很多女生都羨慕死你了!”
玄瑟這家夥!雖然知道她故意這樣傳,大概是想盡快衝淡“兄妹戀”的那件事情,但是,就算蕭醉不在,她要拉人給我鬧緋聞,也不要拉雲斯遙吧?!
我連忙解釋說:“雲學長是來看過我,不過就是我醒來的那天上午他來過一次,很快就走了,並沒有那麼誇張。我住院的時候,一直是我小姨,還有我哥在照顧我。”
吳藝娜歎氣說:“唉,八卦社的人怎麼胡亂編造八卦呢!你跟蕭學長在交往,現在又出雲學長這事情,還有上次照片的事情,男主角可都是學校裏的王子級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在暗地怨懟你呢!我看還是找個時間跟他們說清楚,別亂傳這些了。”
“嗯。”我點點頭,說。“謝謝你。”
上完課,吳藝娜喊我一起去吃飯,我說不了,中午回家去吃,她也沒說什麼,笑了笑,跟我在教學樓前分了手。跟小白通了電話,小白說半個小時後到,但我已經已經有七天沒有見到小白了,實在沒辦法再安心地坐在教室裏等他,幹脆就來到公交車站上等。
在脖子伸得都酸痛了的時候,終於看到花依的車子從公路的那一邊開過來了。
車子在我身前停下,小白從裏麵把車門打開,我一鑽進車,小白就攔腰抱過來,把我抱到懷裏,喃喃地說著“好想念小晴啊”,就低下頭在我唇邊重重地親了下。
“小白。”我用可以動的手環上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裏,小聲說。“我也想你。”
“小晴……”
“小白……”
花依在前麵“咳”了一下,提醒她的存在。我們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還有人在,立馬收斂好,規規矩矩地坐著。花依把我們扔在城市廣場上就開車走了,說不想做燈泡,用得到車的時候再打電話給她。
我們在一個中檔的餐廳要了一個情侶包廂,關起門來一邊吃飯一邊討論小白明天應該怎麼討好我媽。由於我受傷的是右手,吃飯不大方便,雖然特意要了勺子,但還是不大方便,所以還是要靠小白夾菜給我吃。於是,問題談著談著,不知不覺就有一大半的時間都花費在下列類似情況的打情罵俏中。
小白夾起一塊肉遞到我麵前,說:“小晴,啊——”
張開嘴咬,“咯”地一聲,咬到自己的牙齒,那塊肉卻在麵前劃了個優美的弧度,進了小白嘴裏。
小白又夾起一塊肉:“小晴,啊——”
瞪著那塊肉,趁他不備一口咬過去。又是“咯嘣”一聲,咬到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