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覺得林明睿不會像張想說的那樣簡單,但是從表麵上看來,日子的確是恢複到了以往的平靜。
每天跟小白一起上學,放學,回家吃晚飯,再一起溫習功課,或者在客廳跟媽媽和小姨一起看電視。媽媽一開始還是不大喜歡小白,不愛搭理他,但是我和小白一直表現得很乖,很規矩,學習又用功,她也找不出理由來說我們。
有天晚上,我洗完澡出來,聽到小姨在臥室裏跟媽媽竊竊私語。隱約聽見有提到“小白”,我連忙豎起耳朵躲在外麵聽著。
“姐,你也不能總盯著人家家裏看,有時候也要換個角度看問題。我們溫家現在隻有我們姐妹倆,我還沒結婚,說不定就一輩子單身了,姐你呢,就小晴一個女兒。蕭家家世是好,但小晴要是真嫁過去,你舍不舍得是一回事,重要的是我們溫家可就斷子絕孫啦!所以呢,沒家世也有沒家世的好處,可以招進門,憑空多個兒子多好!老了也有女兒女婿養你,都不用愁了!”
媽媽沉默了好久,緩緩地說了聲:“這樣想想,也對。”
從那以後,媽媽似乎也想通了,對小白漸漸親切起來,也常常會吩咐他去做些事情。過了幾天,看我手上的傷也完全好了,就囑咐小姨好好照顧我們,她要回去工作了。臨走前,還把小白的手機號碼也記了去,看來也是默認小白是自家人了。
剛送走媽媽,第二天小姨就收到了全國作家協會的邀請函。小姨第一次受邀請出席這樣的盛會,立馬樂顛顛地收拾好行禮,跟我們說聲“拜拜”,就坐飛機去北京參加研討會去了。於是,日子一下子恢得到了最開始時候的寧靜,寧靜得像是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總覺得有些不太爽快的感覺啊!
合上正在看的書,準備趴在書桌上睡上一覺。午休時間,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教室裏隻有我一個人。小白在半小時前被叫去學生會開會,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看來運動會近了,學生會也忙得夠嗆,不知道有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趴在書桌上轉了個身,一眼就看到體育委員劉星從窗外經過。他也看到了我,停了停腳步,轉到後門推門進來說:“溫晴,聽說你昨天跟大家一起去跑步了?”
“是啊。”我坐直身,朝他笑笑說。“好久沒運動了,活動一下筋骨。”
“噢,是這樣啊!”劉星抓抓後腦勺,笑得有些靦腆。“我還以為是賽前練習呢,所以過來跟你說一聲,運動會我已經給你打過請假條了,到時候到操場上給運動員會喊幾聲加油就行了!”
“請假?!給我?”我驚訝地說。“不用請假的,我可以參加的呀!我的傷已經全部好了,隻要練習幾天,恢複到受傷前的狀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劉星愣了愣,接著連連擺手說:“你才剛好,還是養傷要緊。要是出什麼狀況,班長那裏就不好交待嘍!”
“喔,原來是他的意思啊,我會跟他說的!”小白那家夥,幫我請假怎麼也不先跟我商量一下。低頭翻了幾頁書,發現劉星還沒走,回頭看看他,問:“還有什麼事嗎?”
劉星探頭往外麵看了看,有些鬼鬼祟祟地在旁邊小白的座位上坐下,小聲問:“我聽說,早上蕭醉去學生處辦了退學手續,好像要去外國的大學上學了……”
蕭醉……他真的決定轉去奧地利的學校了嗎?
“有錢人家的小孩就是幸福啊,想去哪裏上學就去哪裏!對了,溫晴,你不是和蕭醉在交往嗎?他出國了,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