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為何不敢抬起頭來看本宮了！”夜戀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花月，你應該知道，本宮還問你這個問題是還想給你一個機會，機會不是時時都有的！”
“娘娘，花月姐姐不會騙娘娘的！”朦兒突然抬起臉望著夜戀凝，大大的眼裏閃著真誠的光。
“是嗎？花月，你和朦兒是親姐妹嗎？本宮怎麼覺得你和她很像了！”
“娘娘既然不相信花月又何必在問了？”花月抬起頭來，怯怯的眼神突然變得波瀾不驚。
“因為本宮想賭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從你口中知道真相！”夜戀凝的眼神突然分處淩厲起來，緩緩的轉過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花月，你有愛過一個人嗎？你有被人背叛過，拋棄過嗎？那錐心的痛，刻骨的疼，即使在夢裏都不曾放過我！我恨那些背叛，拋棄過我，給我痛給我恨的人！為什麼要我一個人承受這些痛苦，為什麼他們的快樂要建在我的痛苦之上！我要報複，我要讓每一個傷害我的人都付出代價！如果我洽注定要痛苦，注定要流淚，我要所有的人一起陪葬！”
“娘娘……”花月憂傷的看著夜戀凝。
她知道她心裏的痛，卻不知道，這愛到現在已經變成了恨！可是，她為什麼要告訴她？她不是已經開始懷疑她了嗎？
“娘娘，你知道這是多麼悲哀的兩個字嗎？你知不知道，那是讓人多麼無奈的兩個字嗎？”夜戀凝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痛苦的閉上眼睛，“那般的深愛轉眼之間便煙消雲散，天塌地陷之後卻發現自己真的好好笑，用自己的幸福和命來賭，結果卻輸得一塌糊塗！心碎成千片萬片，隻是，他卻不曾在乎過！我恨啊，花月，你知道我有多恨嗎？他曾答應過要給我幸福的，最後卻也是他親手把我的幸福撕碎裂啊！我如何不痛，如何不恨！”夜戀凝淚流滿麵，哀傷的雙眸緊緊緊鎖著花月，揪著花月的心。
“娘娘，你可苦為難你自己！你這樣，不會有人為你心痛的！”花月吼出來。
“我為難自己是因為，我不知道除了為難自己還能為難誰？”夜戀凝扯起一抹苦笑，踉蹌的退後兩步，“你不會明白我的，因為你沒有嚐過被遺棄的滋味，你沒有嚐過被背叛的痛苦！”
“我懂，我懂得，娘娘，我真的懂！”花月雙手捂並胸口，大步跨到夜戀凝麵前，“如果娘娘還願意相信花月，花月一定幫娘娘達成心願！”
夜戀凝良久未語，隻是靜靜的看著花月。
“娘娘，我們做不成仙子，隻好做魔鬼！是嗎？”花月痛苦的閉上眼睛，兩滴晶瑩的淚光滑過臉龐，聲音裏充滿了哀傷和絕望。
是啊，做不成仙子，所以隻好做魔鬼！毀滅了別人的同時也毀滅了自己！
夜戀凝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伸出撫上花月的臉，“我們都是魔鬼，在沒有溫度計地獄裏互相依偎，互相取暖。隻是，卻忘了自身本來就沒有任何溫度！”
“娘娘，花月姐姐，你們……”朦兒一臉疑惑的看著夜戀凝和花月。
“朦兒，你要做仙子還是要做魔鬼！”花月冷冷的看著朦兒。
“娘娘和花月姐姐做朦兒就做什麼！”朦兒堅定的看著花月。
夜戀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希望你們都不要後悔今日做的決定！”
“花月也希望娘娘不後悔相信了我！”花月靜靜看著夜戀凝，“那夜，不是夢！”
“不是夢，也就是說太後藏了很多的秘密在那裏了！”夜戀凝輕輕一笑，抬起右手撫上左手的金鳳指套。“隻是本宮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誰把我從地道裏救了出來？還有，我又怎麼會暈倒在碧波池了？最重要的一點是，本宮為什麼對那夜的事情越來越模糊？”夜戀凝斜眼望著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