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喬帶著青童偷偷溜出蘇府,來到離江。
離江,塵城唯一的一條江,流經塵城。清晨,這邊江水一望無際,塵城中許多富家子弟喜好攜上歌妓舞姬泛舟江中,其中也不乏一些文人墨士。但
是一旦夜幕降臨,這裏就成了煙柳之地,不知何時休的歌舞,醉生夢死的夜生活。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由於蘇喬的職業使然,所以蘇喬就根本是個不折不扣的宅女。雖然說每個女人都對逛街有一種狂熱,但蘇喬,平常不用說逛街,若是沒有任務,她根本就是大門不出。
但是,不知為何,蘇喬今日竟然突然來了興致,想到離江走走。
誰知離江水,點點滴滴盡是離人淚。離江,這個名字,太淒美。初聽這條江的名字,蘇喬就想到——離人淚。
不知為何,又憶起了那首詩,“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腦海裏總有一個熟悉的男子聲音在不停吟誦著這首詩,雖說是熟悉,但卻一丁點也想不起。
寂靜的江麵,不知何故,隻有孤零零的一條遊船。它默默地在江心的地方,像是被遺棄了一般。
碼頭,一問江邊管理租船的老板娘,那老板娘滿眼桃心地盯著蘇喬的俊臉說,“公子你改日再來罷,今日一日是殷王府的殷公子在昨日早早包下了所有船,不想有其他人擾了他今日遊江的興致,所以公子可以看到的,江心唯一一條船是殷公子的。”
毒舌男,還是殷墨?罔顧老板娘花癡的眼神,蘇喬疑惑著想到。
不可能,那毒舌男哪會有這麼多閑情逸致,肯定是文質彬彬的殷墨才會如此做如此高雅的事情。
想到殷墨,蘇喬的興致又來了,她輕輕勾了勾手指,讓青童把頭湊過來,“想不想玩個遊戲?”
“當然想。”青童不同於苦薏,對於什麼都非常熱衷。
蘇喬輕聲在青童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幾句隻有兩人才能聽得到的悄悄話。
“小~公子,你確定要偷——”青童因為興奮過度而放大音量的聲音戛然而止,原來是蘇喬及時捂住了她的嘴。
蘇喬悄聲道:“什麼都不要說,跟著我來”回身彬彬有禮地向老板娘以及一臉青紫色不滿看著“他”的老板道謝作別。蘇喬伴著臉帶喜色,似乎是躍躍欲試的青童離開了碼頭。
在離碼頭最遠的那條船邊上,青童按蘇喬的命令手腳麻利地解開固定船隻的纜繩,而蘇喬也不閑著,她站在船上拉起水底的船錨。
沒錯,她們在偷船。也怪不得青童如此興奮,以前的小姐從來沒有帶她做過如此刺激的事情。
按蘇喬估計,一時半會,老板和老板娘都發現不了她們偷船的行當。因為誰會相信,自己兩人打扮華貴,哪像是偷船的賊人。
何況此時江麵不大平靜,時常有江水拍打岸邊的聲音,哪會有人注意到她們兩人製造出來的小小噪音。
待到老板及老板娘發現有船開出碼頭的時候,青童正站在船板遙遙向急急跺腳卻不知怎麼辦是好的兩人招手,一臉得意。
而蘇喬則掌舵,這對於蘇喬並不是難事,在“暗夜”地獄式訓練的時候,這些必備的追殺以及逃生技能她蘇喬早就掌握得爐火純青。
對她來說,這還不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