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主義是這個時代無法回避的社會問題。
如果是蘭芳之外的其他國家,用“種族主義”來形容其實更合適,但在蘭芳,“種族主義”沒有市場,“民族主義”才具有最廣泛的受眾。
蘭芳是個多民族融合國家,先不說東方人和西方人的人種上的巨大差別,就算是成分相對簡單的西方人群體,也有法裔、徳裔、俄羅斯裔之間的區別,至於東方人群體,那就更加複雜,別說五十六個民族,再來五十六個都不一定能概括完。
為了淡化民族意識,加強對“歸化人”的同化,在蘭芳,根本就沒有“民族”這個詞彙,“我是蘭芳人”是接受程度最廣的自我介紹。
當然了,在部分“皇漢主義者”心中,漢族仍然應該是蘭芳唯一的民族,不過這對於其他人並不公平,蘭芳的成立並不全是漢族的功勞,特別是蘭芳立國之後,如果沒有大量西方人的參與,蘭芳根本無法建立現代工業,更不用提在航空業、汽車業走在世界前列。
吉拉爾丁和莫尼卡·巴比特都是歸化人,吉拉爾丁以前是徳裔法國人,莫尼卡·巴比特以前則是純粹的德國人,她們現在都是蘭芳的一份子,都在為了蘭芳繁榮昌盛努力工作,她們的努力不該被忽視。
和很多蘭芳人一樣,莫尼卡·巴比特是“蘭芳主義者”,在莫尼卡·巴比特心中,蘭芳利益高於一切,蘭芳人天生就應該享有比其他國家人們更充分的權利,所以在孤竹島,蘭芳人大多從事的是管理職業,而安南人作為被雇傭人員,他們從事的則是體力勞動。
吉拉爾丁對現狀表示滿意,對莫尼卡·巴比特也不乏溢美之詞:“孤竹島很漂亮,風景優美氣候宜人,這和你們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聽上去有點大大咧咧,不過吉拉爾丁的地位擺著這裏,蘭芳國家安全局現在已經是威名赫赫,作為蘭芳國家安全局的二號人物,別說是莫尼卡·巴比特,就算是蒂莫西這個西澳大利亞州的州議會議長,在吉拉爾丁麵前也不敢托大。
“孤竹島確實風景很好,這裏是休閑放鬆的好地方,城堡後有一片私人沙灘,您待會可以去曬曬太陽,也可以去遊泳,甚至衝浪也沒問題,這裏的海水純淨程度還是很不錯的,和蓬萊島的沙灘差不多,希望您在這裏能度過一段愉快的時光。”莫尼卡·巴比特極力推薦孤竹的沙灘和海浪。
孤竹的沙灘和海浪確實很不錯,二十一世紀時,這裏的海浪被稱為“水晶海浪”,海水純淨度可見一斑。
吉拉爾丁沒時間去欣賞孤竹的沙灘和海浪,晚上的時候,吉拉爾丁找來吉順,命令吉順去找蘭芳國家安全局在帕斯的負責人愛德華·多恩。
吉順是日本人,原名叫吉田順,吉拉爾丁在日本的時候,吉田順加入吉拉爾丁成立的“秦軍團”,然後順利加入蘭芳國籍,並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吉順,和日本徹底脫離關係。
吉順和吉拉爾丁的關係類似家臣和家主之間的關係,在吉順選擇姓氏的時候,甚至沒有使用大多數日本歸化人使用的“蘭”,而是使用了吉拉爾丁名字中的“吉”,從屬地位一目了然。
吉拉爾丁手下有很多人都是“吉”姓,這些人都是日本歸化人,雖然“吉”並不是吉拉爾丁的姓氏,不過他們還是用這種方式向吉拉爾丁表達忠誠。
愛德華·多恩很快就來到孤竹島,向吉拉爾丁彙報帕斯市的現狀:“帕斯市目前有大約四十萬人口,其中以前的帕斯人不到三十萬,多出來的都是新移民,其中黑人和印度人大概有八萬多人,這些人是被清除對象,他們從兩年前開始抵達帕斯,最初僅僅不到五萬人,短短兩年間,他們的人口幾乎翻了一番,很多新生嬰兒甚至沒有父親,真是荒唐至極。”
從愛德華·多恩口中,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愛德華·多恩對黑人和印度人的唾棄。
也很正常,這些黑人和印度人不工作,他們一天到晚沒個正事,除了造人運動幾乎沒有別的活動項目,兩年人口增加百分之六十已經算是有所克製了,沒有人口翻番就說明這些黑人和印度人已經在有意控製他們的下半身。
好吧,這麼說有點太過,增加的人口並不全是嬰兒,畢竟人口的遷移一直在繼續,知道一年多以前才徹底停止。
在增加的人口中,嬰兒數量大概為三分之一左右,考慮到人口的基數,這個增加速度已經足夠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