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近一段時間裏,腦子閑不住好尋思事情的平庸,覺得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就是天空中一閃而過的流星,和一個人從內心深處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那種真情。
流星和真情,人們隻能用心去感受才會有所得。尤其是人的真情,無形無影,人們一時之間很難用語言準確地表述清楚,隻有親身體驗到過的人,他們才能夠深切的感覺、體會到那種夢幻般的滋味究竟美妙到什麼境地。
古往今來,有許多人都癡迷於捕捉、欣賞、歌詠天空中的流星和人世間的真情。凡是看到過流星,得到過真情的人,他們幾乎這一生都會用心去珍惜,去收藏,尤其是男女之間這一類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真情。
初戀、友情和婚姻不一定就是愛情,但愛情卻覆蓋了初戀、友情和婚姻。現實生活當中有許多人的愛情,一生都沒有形成事實婚姻,這確實是挺遺憾的事情。有許多人的婚姻,一輩子都沒有愛情,這確實是挺悲哀的人生。
愛情,並不是以一個人的思想意誌為轉移的,而是由兩顆心所擊撞出來的那麼一種炫麗的人生火花,自然而然所融合出來的那麼一種通靈的人性情感。
愛情,沒有預謀,沒有計劃,沒有要求,沒有什麼附加條件,她是美麗的自然彩虹,她是高山流水,她是汪洋大海,她是天籟之音,她是不可褻瀆的神靈,她是宇宙恩賜的幸福。
每一個人的思想和情感都是複雜的,都是不斷變化的,都是多元性的,尤其是情感,一會兒是燦爛的陽光,一會兒又是陰霾的迷霧;一會兒是纏綿的秋雨;一會兒又是明媚的月亮,一會兒是徐徐的清風,一會兒又是寒冷的冰霜。
在我們這個現實生活當中,人們麵對著一個漂亮,瀟灑的異性,心中的原始性邪念偶爾閃現,思想意識一時之間越出了正常生活軌道,幾乎是每一個人這一生當中都曾經有過的事情,隻不過是一些自傲而虛偽的人,他們不敢開口承認自己的那一些心理活動和思想思維罷了。
現實生活當中,很少有人用口頭語言,或者是用文字將自己內心世界的情感,尤其是男女之間的情感赤裸裸地公布於世人。這是為什麼?讓平庸來簡單地說,不外乎就是這個社會世俗的名利場在作怪而已。再則就是當事人害怕自己的愛人、兒女誤解、鄙視自己,擔心親朋好友把自己當成一個說話隨意,做事不靠譜的人。
這些年來,平庸的工作、生活混得普普通通,普通得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去見一些江東父老了。經濟上,他混得連那些胸無點墨,滿腹邪惡,沒臉沒皮,沒點人性的街頭痞子都不如,就別說那些善於投機專營,隨風轉舵,唯利是圖,走偏門的暴發戶,以及那一些整天隻知道泡在官場上阿諛奉承,陽奉陰違,貪汙受賄,失去人性氣味的阿貓阿狗都比他有權、有勢、有錢。
話又說回來了,平庸這些年來混得也還不能算是一窮二白,起碼他還是要比那個孔乙己強一些,因為他有老婆,有兒子,有幾間房屋,每個月還有那麼一份微薄的固定薪水來養家糊口,他們一家人一年四季渴不著,餓不著,凍不著,日常生活還算是挺穩定,他的幸福指數也還不算是有多麼低。
這段日子,平庸隻要去天天樂小酒館裏喝酒玩心情的時候,他就喜歡打電話邀請一兩個臭味相投的新老朋友,每當他喝酒喝到了勁頭上,盤子裏快要沒有酒肴了,就會挺豪氣地放開喉嚨大聲喊一聲:“老板娘,再給我上盤花生米。”如果他喝酒喝得異常興奮了,酒肴快要吃光了,那還得再要上一碗熱豆腐,另外在上一碟小鹹菜,一小盆醒酒的酸辣湯來醒醒酒。他的口袋裏如果沒有幾個零花錢,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到天天樂小酒館裏去灌一肚子糧**的。他經常好跟張慧娘和他兒子說:“咱們窮人,不管到什麼時候,不管到什麼地方,也得要窮得有自尊、窮得有身份。”
今天是農曆的二月初二,龍抬頭的日子,老天爺從早上就把明媚的太陽給釋放了出來,陽光普照,晴空萬裏,讓人感覺著渾身都舒服。十點來鍾,有個老同學打電話約平庸去喝閑酒。這麼好的天氣,他巴不得有個酒場去玩玩心情。他放下老同學的電話,第一個反應那就是趕緊關閉手機,以免讓張慧娘打來電話攪了他的酒場。快到中午的時候,他慌三忙四地穿上外套,鎖上辦公室的屋門,匆匆忙忙地走下樓,出了公司大院,站在馬路邊上叫了一輛出租車,一路直奔國際飯店而去。
私人請客,公家掏錢,這個場麵當然比較排場。這種聚會,平庸還是挺高興的,心裏也稍微平衡一些。因為他知道,公家的鈔票他不跟著去花幾張,別人也是照花不誤嗎。
私人請客,私人掏錢,講排場的酒宴,平庸每一次吃喝完了之後,心裏總會別扭好幾天,好長時間他都不好意思去見請客的人。這是為什麼?因為他知道,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小人物,誰的家裏都不會有多少閑錢,一場講排場的酒宴得花去人家半個月的工資,那樣的酒場他吃喝的不怎麼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