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自小生長在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裏,他的這顆幼小的心靈,從小就被多麵性的社會生活給擰成了一個大麻花,內心世界的那一些蹊蹺古怪的念頭、情感也就自然而然的挺矛盾,挺敏感,日常生活當中的一些言談舉止也就顯得挺另類的。
家庭日常生活當中的一件極其平常的小事,即使就像全家人吃飯的時候,誰的心情一時不高興,誰的臉色一時不好看,誰一下子不小心,弄了個勺子碰到碗邊的小動靜,在一般人的眼睛中和心裏頭,這些都算不上是一件什麼事情的事情,都有可能彈撥到平庸身上哪一根紊亂的神經,都有可能引發起他的傷感和不快。有的時候,平庸神經過敏過的就連日常家庭生活裏的那一些瑣碎的舊情往事,尋常老百姓家裏的那一些家長裏短的閑話,都有可能會莫名其妙的觸動到他這顆傷痕累累的脆弱心靈。
年輕的時候,親朋好友,同學同事們集會時,隻要讓是平庸在無意之間看到誰有那麼一眼輕視他的眼神,聽到誰說了一句半句不鹹不淡,稍微略帶點諷刺挖苦意味的玩笑話,他往往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特別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會像個喪失理智的瘋子,暴躁如雷地朝著人家亂發一通稀裏糊塗的邪火,弄得人家一頭霧水,不知所雲。
平庸這種喜怒無常,情緒化的性格,在日常生活裏經常會給自己製造出一些挺尷尬的場麵,時間長了,惹得幾乎是沒有幾個親戚朋友願意在一些熱鬧的場所裏來理會他這個喜歡小題大做,性情古怪,無事生非的畸形兒。
平庸的為人處世,言談舉止,說話辦事,有的時候令人不可思議,不可琢磨,讓許多熟悉他的親朋好友都難以理解他這個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前些年,平庸一旦閑著沒有什麼事的時候,就喜歡想象著自己將來究竟怎麼個死法,他的腦子裏時不時地就好想象著,什麼時候自己能像《英雄兒女》電影中的王成那樣,雙手緊握爆破筒,一躍而起衝到敵人人群當中和敵人一起同歸於盡就好了,不但死得其所,死的壯觀,而且死的利索,還感覺不到肉體的疼痛。
平庸認為一個男子漢能有文天祥那樣的人生經曆,那是最幸福的事情了,那才算是不白活一輩子。假如平庸真的有文天祥那種人生遭遇的話,他這個感性,情緒化,有正義感的人,也許也會麵不改色心不跳,毫不猶豫的去迎接死亡。
平庸從小就好想象著做個豪傑亦或是俠客之類的人物,這也是他的天生性格和性情。他從小就羨慕嶽飛那樣的民族英雄,還經常幻想著當個行者武鬆那樣的好漢,做個神雕大俠楊過那樣的俠客。他不但崇拜曆史上各個朝代的那一些英雄好漢,青少年時期,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他還喜歡在日常生活裏模仿那些古代人物的一些言談舉止來娛樂,來塑造自己心中的英雄形象。
日常生活當中,平庸不太合群,言談舉止有些古板,為人處世也挺冷漠,做事經常好不按常規出牌,有的時候也挺偏激,在一些不是很熟悉他的人的眼睛裏,他就好像是個不近人情世事的怪物,可實際上平庸並不是一個什麼冷血動物,他的血管裏流淌著熱呼呼的血液,他的內心裏有著一團火辣辣的情感,正常情況下,他說話辦事還算是挺爽快,還算是個挺實在、挺寬厚、挺隨和、挺明智的人。
在現實社會生活當中,平庸的心地挺善良,他輕財仗義、注重誠信、善惡分明,感情豐富,這既是他天生的本質,也是他做人的本性。他認為是對的事情,是生活當中的真理,符合社會的倫理道德,他隻要認準了這個理,一旦心血來潮,激動起來就會身不由主的豪氣衝天,什麼有害有危險的事情,對他來說也就都無所謂懼了,他理解不了成年人之間的友誼得要有度的現實生活規則。
平庸不論做什麼事情幾乎都是一根筋,一條路走到黑。他遇到什麼事情,根本就不去多想想能有什麼後果,他也想不明白給自己留條什麼樣的後路,在他這些年的人生旅途過程當中,他不管遇到了什麼艱難困苦,惱人傷心的事情,他幾乎都是力所能及地想盡什麼辦法去解決,一般情況下他還是不會氣餒的。
性情怪異,膽大好鬥的平庸,從小就喜歡讀《水滸傳》這本書,書裏麵的一百零八將的姓名和綽號,他能倒背如流,他還自認為自己是水泊梁山上的拚命三郎石秀,青少年時期,惹事生非,打架鬥毆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也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這些年來,平庸在工作和生活當中也曾經遇到過不少麻煩事情,自己也闖過不少禍,可別管是多麼難纏的人,多麼棘手的問題,對他來說事大事小到時候就稀裏糊塗地都拉到了,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奇怪現象,不能不說他的運氣還算是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