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也沒有一個權宜的辦法,自己還頂著個“狼來了”的帽子,曾經就說了自己可能要穿越回去的事,現在再提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因為她不夠良好的記錄而不相信她呢?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總要試試,穿越的關鍵在天露山,那麼就先去天露山,至於亦博塵也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他,自己不能一再的剝奪他作為父親的權利。
馬車停在天露山的山腳下,無爭站在馬車下抬起手擋著刺眼的陽光,曾經這裏是她非常熟悉的地方,並且生活著自己非常親密的人。
山頂上有人下來,她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會是他們嗎?他們肯定在山上,也肯定知道是自己來了,他們願意來見自己嗎?
人走近了,心雖然是放了下來,情緒也跟著沉了下來,不是,下來的兩個人她一個也不認識。
“請隨我們來。”來人並沒有過多的客套,帶著無爭一行往山上走去。
這次還是布赫曼親自送無爭回來,而上天露山,隻有小草隨行,而將清渺和鬆獅安排在了別處。
上山這一路,無爭的眼睛都在偷偷的觀察著四周,她心中期望著是否會有人在暗處看著她,可是讓她失望了,沒有人,她當時走的如此決絕,那麼就不應該怪別人對她殘忍,自己種下的因就要自己吃下這苦果。
走到了山頂,無爭隻聽身邊呼嘯一聲,一個殘影略過她直奔身後而去,等她回過身的時候,一襲黑衣的布赫曼已經和一襲白衣的唐丁交戰在一起,唐丁拳腳生風,毫不留情,餘光看到無爭緊張的表情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每招每式都直擊布赫曼的要害,而布赫曼則是一味的防守,對於當初無爭的出走,他對不起關心無爭的人,是他幫著無爭逃走的,何況現在無爭是有求於天露山,他更不可以激怒唐丁。
可是幾十招後,麵對唐丁的步步緊逼,他不得不還手,兩人又過了幾十招,若是真的論起武功唐丁和布赫曼應該不分上下,所以輸贏決定在技巧或是心機上,可現在的唐丁完全是怒火攻心,隻是毫無章法的硬拚,很容易讓布赫曼找到了空子,於是一記重拳擊在唐丁的胸口上。
布赫曼看到唐丁眼中的痛,那絕對不是自己一拳可以造成的痛,然後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那也不是自己的一拳可以造成的,那口大概是唐丁的心頭血,這三年的傷在布赫曼的一拳下被引導出的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