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應她的話,甚至於都沒有人看她一樣,這種被忽略的感覺真不好受。
無爭再次深呼吸,“剛才讓人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還是沒有人搭理她。
於是,她腳步沉重的向門邊走去,轉身的同時,已經淚流滿麵。
“事還沒說呢,你去哪?”三年了,亦博塵還沒學乖,仍然是那個最沉不住氣的人。
無爭臉看向外麵,自嘲又慘淡的笑笑,“我去哪?我能去哪?”說完這句話,她一扭身,奔到亦博塵身邊,雙手一環摟住他的腰,“你在這裏,我能去哪?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該怎麼辦?我差一點就錯過了你,我不想錯過你,都說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現在懂了,我失去了你了嗎?你告訴我,我失去你了嗎?”她一口氣說了好長一段話,其實這段話不僅僅是和亦博塵一個人說的,但是總不能讓她站在屋子中央,然後轉著圈對每個人說這些,那未免太滑稽了。
她相信,那個所謂的其他人應該會了解。
亦博塵雙手捶在身側,人她這麼摟著、哭著。
“亦博塵,你可以罵我、打我,你告訴我要我怎麼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諒?”無爭用一種乞求的語氣哭訴著。
哎!亦博塵拉來無爭這隻“無尾熊”氣結的用衣袖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成了,這也懲罰完了,我們也算解氣了,你不用在哭了,哭的這麼醜!”
無爭先是愣住了,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激動的拉著亦博塵的衣袖,“你剛才說什麼?怎麼就解氣了?”
未央溫和的聲音響起,這聲音真是久違了,聽著真舒服,“你剛才有沒有很心痛,有沒有很失望?”
無爭茫然的點點頭。
“那份心痛和失望就是對你的懲罰,不過,我們終是沒有你狠心,你讓我們心痛了三年。”亦博塵解釋著。
“切!你們剛才不是商量要讓她多傷心一會兒嘛,亦博塵虧得你征戰殺場,卻是如此婦人之仁,還不到三分鍾,就已經不舍得了。”方傳嶽出聲討伐亦博塵。
無爭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我說,你們,太好說話了吧,三年的錯誤就這麼了結了?你們不是還有什麼陰謀吧,一次性懲罰好不好,與其提心吊膽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呢!”她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質疑。
亦博塵皺眉問道,“莫非你是覺得這個懲罰太輕,還是剛才我們不理你,其實你很無所謂!”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無爭一個勁的搖頭搖手,然後又開始掉眼淚,“懲罰真的不輕,因為這份懲罰不是從剛才開始,而是從三年前我離開那一刻就開始了,我的離開本身就是對我的一種懲罰。”
是啊,她離開他們的同時,他們也離開她,從離開那刻開始,甚至是決定離開那刻開始,她就已經在用自己的決定懲罰自己,心受著淩遲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