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川幫我衝杯咖啡,不要糖,我還有3000字才能解決這個月的稿子,今晚還不知道能不能弄完。”聽到門開的聲音,沒好氣的對後麵吼了了一句。
“等會,我還在廁所呢,你幫我去我房間把我睡衣拿來,凍死我了,明天給你錢,你寫完東西幫我在淘寶上買床電熱毯”身後傳來陶川在廁所裏悶悶的聲音
“陶川你是變態嗎,沒從廁所出來你開什麼門,你有一點點廉恥心嗎!”我對著身後大吼了一句,突然發現妹妹拿著一杯咖啡不聲不響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隻好撓撓頭,對我妹笑笑,然後起身準備去拿咖啡。
“陶川然然在門口,你先呆在廁所裏不要出來。不然”
“不然我留給你滾蛋是吧哈哈哈哈”操,陶川有病。雖然第一次看見他說不然留給我滾蛋是口誤,但是他居然記到現在,大學四年畢業快要兩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我快要遺忘這句話的時候說出來羞辱我,賤人,再這樣我就要把他趕走!
“然然,你去睡吧,明天還上課,明天還有晚自習是吧,讓陶川接你放學。”揉揉然然的頭,拿過咖啡聞了聞,想著浴室裏還沒穿衣服的陶川,還是先讓她下樓睡覺也好用電腦也好了。
“不是,哥,明天開家長會,爸媽……”
“行,哥知道了,一定去,不然我讓陶川去,一定去,你放心!”拿著咖啡,拍著胸,打著馬虎眼,還是把然然推出了房間。
我妹董然,在我剛上小學的那一年伴著我爸媽的吵嘴聲,踹破了我媽的裝羊水的那個塑料袋,一路在我爸媽的爭吵下到了醫院,在爭吵中誕生,沒有我媽的潑辣,沒有我爸設計師的聰明和天賦,給我一副自閉症的感覺。在中考前一個月,哭著給正在和編輯吵架的我打電話說爸媽離婚了,理所當然努力勤奮到能上中等偏上高中的她隻上了一個中等偏下的高中,我爸收拾了兩包衣服,屁也沒有炸一個在星期六早上搬出了這個他自己設計了好幾個月的家,和一個大了我一輪的小妖精去尋找藝術家設計師的靈感天地了,開著廣告設計公司的我媽當然沒有時間管我妹的家長會,從來就是推給自己的秘書,要麼就是推給我,可惜當時我大學星期五晚上的課用於排著翹不了師太的課。直到去年才開了我妹的家長會。算了,說那麼多幹嘛呢,反正明天有時間就去開家長會吧,不行就推給陶川,誰讓他在我家住不交房租,就是得讓他幹事。
出門去隔壁,打開門的時候一陣陰風又向我招搖過來,雖然這個房間是沒空調啊,但是我好歹還盡了地主之誼啊,給了他一個取暖器啊,尼瑪,這一陣陣的小陰風,帶著這個暗紅色的窗簾,夠了好嗎。
在陶川放衣服的抽屜裏好不容易抽出來他的睡衣。這一套是唐老鴨,是當時我們宿舍三個人一起買的,對了,我們宿舍當時三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陶川,還有一個就是張曼安,是個不折不扣的純受,不帶一點誇張,連睡衣都要買卡通,在淘寶三套包郵的誘惑下,他把魔爪伸向了我和陶川,我買了一套維尼熊,陶川是唐老鴨,張曼安買了一套機器貓,為此我和陶川被整層樓的男人嘲笑了整整一個冬天。
進房間之後看著陶川抱著我的ipad趴在地毯上看美劇,活像一直剛順過毛的金毛,準備過去調侃他兩句的時候想起來還有三千字的字沒有碼,隻好把衣服扔到他旁邊,翹著二郎腿去打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