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長篇小說 東方

作者魏巍(1920——),長篇小說《東方》於1982年獲首屆茅盾文學獎。另外,他的散文集《誰是最可愛的人》是當代散文中的佳作集。

解放軍某部連長郭祥在離鄉十三年後返鄉(鳳凰堡村)探親中,得知了美帝國主義侵略朝鮮的消息,於是決定和自己深愛的同村另一個女兵楊雪同時提前歸隊。村中的地主謝清齋聞風而動,散布謠言,擾亂人心。

楊雪此時已和郭祥的上級營長陸希榮訂婚了。郭祥的愛,姑娘並未覺察。郭祥深深為此痛苦,他決定用戰火來蕩滌心靈的痛苦。青坪裏敵機轟炸時,陸希榮貪生怕死,躲進了防空洞;而郭祥卻組織奮勇還擊,兩人產生了矛盾。陸希榮為了挽回領導的信任,在戰鬥中要求主攻,並取得了很大勝利。這時,陸、楊兩人在戰地又相逢了。

國內並不平靜。鳳凰堡村裏的貧下中農與地主、壞分子的鬥爭也是異常激烈的。

人民解放軍在朝鮮戰場上節節製勝,接連取得幾次戰役的勝利,在平壤城與朝鮮人民軍勝利會師。部隊首長此時對陸希榮在戰鬥中的表現有所不安。在團黨委會上,陸希榮的錯誤被揭發,受到了黨紀處分。楊雪聞知此後,宣布與陸希榮斷絕了來往。陸希榮自傷後,回國。郭祥在戰鬥負傷住院過程中,與女文工團員徐芳有了感情。

鳳凰堡村內。地主謝清齋醞釀著陰謀:用女色拉攏村長李能下水,妄圖掌握村政權,破壞合作化過程;又將兒子送入部隊,伺機從內部搞破壞,複仇。郭祥識破了參軍陰謀,謝清齋的兒子落荒逃走,充當了美帝國主義的走狗。

在掩護東線部隊轉移的黑雲嶺阻擊戰中,郭祥戰鬥至最後一刻,英勇跳崖。他跳崖後並沒有死,而被朝鮮“阿媽妮”金大媽救走,經過悉心的護理下養好了傷,又返回了部隊。這時,他才知道,楊雪為了掩護一個朝鮮小姑娘已經犧牲了。

楊雪的犧牲在鳳凰堡激起了振蕩。地主謝清齋乘機又興風作浪,誣陷攻擊烈士的母親,試圖在鳳凰堡村翻雲覆雨。廣大的貧下中農衝破了被腐蝕而蛻化變質的村長李能的阻撓,最終完成了農業合作化運動,成立了農業合作社。

郭祥又接受了新的戰鬥任務。他奉命在51年敵人的“秋季攻勢”中,在第一線白雲嶺領導指揮坑道戰。這是與敵人展開的曠日持久的一場戰鬥。麵對敵人飛機、坦克、大炮的狂轟濫炸,麵對坑道內缺氧、缺水、中毒等不利條件的困擾,郭祥領導戰士們克服了困難和艱險,死死把敵人拖住,鞏固了陣地。美帝國主義損兵折將,被迫在朝鮮停戰協定上簽了字。郭祥在一次戰鬥中負了重傷,被送回後方醫院。醫院在給他截肢後,為他安裝了假腿,在北京,郭祥和已娶了皮貨商女兒的陸希榮又相見了。

回到家鄉的申請得到批準,他被任命為縣委書記。從此,他肩上的槍被代之以領導人民走合作化道路的重擔。徐芳,早已鍾情於郭祥,現在又回到他身邊,決定永遠伴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