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聚義山血洗清水縣之後,十方又在寨中待了數天了,這期間也不是絲毫收獲沒有,他再也不用被二娘終日鎖在房裏可以在寨中來回走動,雖然也時時被山寨眾人所嘲笑,但也跟山賊們熟絡了起來,以至於後來竟把他強行入了夥。每次自己放哨都要告誡行人繞路走雲雲。
“前方有劫匪?”那趕路的老伯聽到十方這麼一說驚道。
“沒錯,所以在下才勸老伯寧多繞些道路,也不要和自己性命過不去,趁他們還沒發現你快快走吧。”十方邊一邊不斷望著群盜藏身方向一邊焦急對老人道。
老人一聽,也覺有道理,自己完全用不著以身試險,隻要能保證安全,多走些許道路又算得了什麼呢。這些事情一想明白當即對十方感激道“老夫多謝小兄弟示警之恩,若他朝有緣得以相見畢有答謝。”
“老伯說的哪裏話,還是快些走吧,切莫耽誤了行程。”十方擺擺手道。
那老人家聽了十方的話點點頭,當即指揮著自己的車隊另尋道路去了。
十方看到今日又作了一樁善事心裏很是高興,不緩不慢的回到了一處山岩後,愜意的吹著涼風哼著小曲。哼著哼著覺得有動靜,張開眼看到一個盜匪向自己快速的跑了過來。
“小子,咱們要回寨了,走吧。”
原來是告訴自己回寨的,虧自己還暗中揣摩了好一陣,自己嚇自己。十方答應一聲就隨那傳信之人與一夥盜匪回合往寨中去了。
一路之上,那為首的人一直盯著十方,把十方盯的毛毛的,就在十方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那人道“真是邪門,自從二娘囑咐咱們來帶這小子之後,已經有數日沒有開過張了,再這樣下去,我聚義山老六不就成了眾當家的笑柄了嗎?”
十方聽到那老六這麼說也不答話,隻要是沒有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就不會對自己性命有什麼威脅。
那老六看到自己說話,那小子就像沒聽見似的,不禁有些惱怒“呔那小子,老子派你放哨這許多天為何一樁生意都沒有?不會是你這小子暗中使壞給我攪黃了吧?”
這話說的,竟然把自己這麼多天沒有生意的真相一下就說出來了。十方聽到六當家開始懷疑自己,當即解釋道“六當家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哪裏有膽子幹這種事,我這人不經嚇,您可千萬不要再這麼說了。”
“當真?”六當家問道。
“千真萬確,這幾日來別說行走來往的行人,就算是蒼蠅我都沒見飛進來過一隻,沒生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六當家您說呢?”十方裝作無辜道。
六當家左右找不到原因,怒道“那這真是他娘的邪了門了。”
“六當家,其實這事按說也不算邪門。”旁邊一盜匪說道。
“那你說是為什麼?”六當家見這人似是知道緣由,慌忙問道。
“咱們平日做生意的路是去往哪裏的?前些日子大當家又帶咱們做了什麼,難道六當家您都忘了嗎?”盜匪問道。
六當家一聽這些問題有些恍然道“莫不是咱們洗劫清水縣的事情這麼快就傳將出去,人人都知道那裏是一座空鎮所以才無人前往清水縣,咱們也是因為此事沒有生意的咯。”
“不錯,除此之外倒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令這條道路上無人經過,難道那些人都有趨吉避凶的本事不成。”
十方原本聽他們在那裏自我安慰也不甚注意,待聽到空鎮,洗劫幾個字吃了一驚,忙問道“諸位大哥,你們說清水縣怎麼了?還請告知一二。”
六當家自以為找到了問題所在,心裏也就不那麼不快,聽到十方提問就道“這個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跟你說了也無妨。對了,你不就是清水縣何九千派出來送信的嗎?這麼說你也是清水縣的咯?”六當家忽然想到了這一茬,眯著眼睛陰沉著臉問道。
“這個?六當家多慮了,我雖是縣官何九千派出來送信的,但這事也是碰巧了的,我是路過清水縣沒有盤纏繼續趕路,看到告示言道,‘縣衙送信,賞兩千錢’,為了盤纏這才接下了差事,我並非清水縣中人的。”十方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也就不怪你敢前來送信了。”六當家自說自話道。
“好,既然你不是清水縣的人,告訴你也不妨事。”六當家朗聲道“前幾日大當家由於何九千的一封假書信導致親眼看中的壓寨夫人跑了不說,還令自家老九折在了裏麵,誓要出了這口惡氣,點齊人馬趁夜就血洗了清水縣,燒了縣衙。”
“竟然是因為這件事?”十方一聽大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