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使用的是負山勁,這種源自於華夏人種古武術的發力方式一直被研究改良著,以腰部為發力點,通過脊椎層層帶動身體各個部位的肌肉、筋骨發力,直達某一點,可以增強數倍的力量,同時雙膝微躬,如同鋼釘一般牢牢的釘在了地麵之上,掌上所受巨力有一大半都通過雙腿直接傳導到了地麵之上,隻見葉白雙足之下的青磚頓時發出了不堪重負的碎裂聲,如同蛛網般的裂痕足足蔓延開了數米。
甲獸如同遇上了銅牆鐵壁一般,四爪使命抓的地上青石四濺,十幾道寸許深的抓痕不一不顯出它此刻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就是不能前進分毫。
葉白哼了一聲,手掌用勁往下一按,那甲獸悲鳴了兩聲,居然直接被按的四蹄發軟,重重的跪倒在了街道之上,鼻孔喘著重重的粗氣,眼睛紅色似乎都要滴出了血來。
而那位因為甲獸猛然被葉白按停而被慣性直接拋飛的少女,則被葉白另外一隻手給揪住了腰帶,拎在了身邊。
斯嘉麗?摩薩德正呆呆的看著葉白,還沒有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突然之間眼前的景物這麼一轉,自己已經正正的站在了地麵上。
然後便看見了眼前的一切。
自己偷偷牽出來的甲獸居然被眼前的這個黑發少年按在了地上!居然用的是單手!
斯嘉麗?摩薩德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太夠用,那可是甲獸唉,身高兩米多,體重足足有一噸半的甲獸唉!平時要是耍起脾氣來,三四個大漢都控製不住,怎麼可能會被一個看上去一點也不強壯的少年單手按在了地上。
葉白的負山勁隻需要瞬間發力抵消甲獸的衝擊即可,隨後的掙紮葉白並不放在心上,手掌隻是輕輕動了幾下,就將足以掀翻數人的巨力輕描淡寫的卸去了。
不過也不能讓這個畜生總是在這裏掙紮,這種瘋癲的狀態絕對不是甲獸耍脾氣的時候應該出現的,因為葉白已經感覺到了一絲法術的氣息,這絕對是有人在這匹甲獸身上施放了某種特殊的法術。
既然是法術,就有破除的可能,葉白空出的左手貼在了甲獸的左側眼睛上,口中吟唱起了複雜的咒文,而左手隨著咒文發出了銀白色的輝光,就好像一股清涼之氣慢慢的從甲獸的眼睛滲入了大腦深處。
事實證明葉白的感覺沒有錯誤,甲獸的眼睛隨著咒文慢慢的恢複了清明,右手上傳來的掙紮感也停止了,這隻畜生似乎也能感覺的出來眼前的這個人正在幫助自己,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讓葉白施法。
不一會的功夫甲獸的眼角就流出了幾滴紅色的淚水,還沒等這些淚水滴落便已化成紅色的煙氣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是迷魂術,一種近乎一階法術之間的零階法術,施法距離不能超過三十米,中術者雙眼會變的通紅,會看到自己的麵前突然出現一些恐怖的幻想,引起極大的精神緊張,這種法術要求施術者的精神必須高於被施術者,否則就會被法術反噬,自己承受雙倍時間的迷魂術。
不過一頭甲獸能有多少精神力,所以葉白也無從判斷究竟起施法者的實力如何,不過從這麼容易就被自己驅散的情況來看,應該也不會厲害到哪裏去。
“你是一個法師啊?難怪這麼輕鬆就可以把甲獸控製住,我還以為什麼人有這麼大的力氣呢,不過你這個控製甲獸的法術倒是很稀奇,我…唉這個東西是…迷魂術!”斯嘉麗?摩薩德看見葉白施法,於是自然而然的腦補了一下,開始還笑眯眯的說了幾句,不過當她看見甲獸眼角滴出的紅色眼淚時,臉色一下就變了。
葉白收回了雙手,聞言回頭打量了一下金發的少女騎士,個子不算高,一百六十公分的樣子,年紀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金發碧眼,長相秀美,一身冬季騎裝看上去很普通,但絕對是為了這個少女量身定做的,一般人家絕對不會為正在飛速發育的少女專門訂做衣服,再加上這頭明顯是軍用的甲獸,這少女絕對是一個貴族,而且來頭不小,既然能認得迷魂術,身上也隱隱傳來法術的氣息,應該是一個見習級別的法師。
不過這可不代表葉白要理睬她,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過葉白助的是周圍無辜的人群,可不是這個倒黴的丫頭,救她隻不過順手而已,既然已經沒事了,葉白也懶得再管她,把身後的酒壇拎在了手裏,施施然的向著凡爾薩大街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