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一直沒有和爹說清楚?”宋鐵銘眉梢略有怒色,這皇家的人還真是卑鄙,竟然敢對他的女兒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宋少綰也是目光深沉,糅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爹,這件事你讓女兒如何啟齒…”宋琉璃不敢看自己爹的眼神兒,看一眼估計自己都能灰飛煙滅,剛才自己把那些話說出來,著實讓宋鐵銘丟了麵子。
“你…確定要嫁給顏世子?”宋鐵銘眸光微弧,裏麵倒映著宮燈的明亮。
宋琉璃應道:“如今,爹還讓女兒有什麼選擇。”
…宋鐵銘沉默,一聲不響的喝酒,直到有官員上前敬酒才離開座位。
宋少綰與薛沉翊相識,自然少不得喝酒。
薛荷嗔笑叮囑薛沉翊少喝點兒,隨後走向了宋琉璃。
“宋小姐,這兒悶得慌,其他夫人小姐都到禦花園去了,咱們也去吧。”薛荷提議道。
雖然她現在是薛沉翊的夫人,不過從小生長在那些夫人小姐骨子裏的高貴卑賤讓大家都看不起薛荷,畢竟她不是正統的貴族血緣。
宋琉璃將果釀一飲而盡,喉間淡淡的火辣,心中燥熱,也就點頭應了。
兩人來到禦花園,已經能夠聽到鶯鶯燕燕的啼笑聲。
找了個僻靜的竹叢,雖然陰暗,卻還是有光束進來。冬日沒有蚊蟲,倒是沒什麼可怕之處。
剛走了兩步,忽然聽見有聲音傳來,“你做的好事,自作孽,不可活!”
這個聲音隱忍著怒氣,不大,要不是宋琉璃耳朵尖恐怕就被外麵哪些夫人小姐的笑聲淹沒了。
她頓住腳步,薛荷奇怪的看著她,正要說話,宋琉璃急忙捂住了她的嘴。
悄悄往聲音的方向移了兩步,隻聽又是另外一個聲音。
“兒臣深知犯了大錯,可是父皇…真的要把宋琉璃許配給賢王叔?”
…宋琉璃驚訝,這是江司泓和江夜夙的聲音。
江司泓剛才不是還在宮殿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看來江夜夙說不勝酒力…恐怕是騙人的吧!
“哼,你父皇我雖然老了,可是還沒那麼蠢。我們現在失去宋琉璃這顆棋子,但是還有宋家的公子!”江夜夙笑了笑,頗帶陰險。
宋琉璃是宋家的女兒,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宋家的所有不會交到她的手上。
倒是宋家的公子,宋少綰!
才是宋府的真正繼承人!
江司泓蹙眉,問道:“父皇是打算…利用宋少綰?”
“沒錯兒,朕要和宋鐵銘親上加親,許一位公主給宋少綰。”
“父皇,兒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江司泓垂首,低沉說道。
江夜夙瞥了一眼他,道:“你我父子之間還有何不好說的。”
江司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我父子?你何曾把我當作你的兒子?你的眼中一直隻有淑妃的兒子!
“父皇怎就這麼肯定,宋鐵銘這些年來對父皇是忠心耿耿的?父皇何不收回虎符,將這顆一直長在心上的毒瘤剜去?”
江夜夙看著前方,縱然是皇宮也留不住繁花似錦,四處凋零,好不落敗。
“收回虎符有何用,那隻是個死東西,宋鐵銘才是個活人。將他控製住,才是我們現在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