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NPC嗎？”越寧不確定地說。
“應該是NPC，玩家不可能召喚這麼多螢火蟲。”卻天沉吟。
“他想幹什麼？為什麼要找來這麼多螢火蟲圍著中間那個東西，那是個...蛋？”
“如果那確實是個蛋的話，”卻天思索片刻，“這些螢火蟲的行為倒可以解釋了。”
“你是說它們在孵蛋？”越寧睜大眼睛。
用無數隻螢火蟲的高溫孵化蛋殼表麵，如此大手筆，這顆蛋到底是什麼來頭？
卻天：“現在也說不準，我們先跟進岩洞裏看看。”
岩洞從外部看隻是一個小小的土丘，裏麵卻彎彎曲曲不知延升到何方。
越寧拿出自己隻剩1%耐久的法杖，勉強召喚了個光球用於照明。洞內鍾乳林立，地下不時有一灘灘水跡，他們走得並不快，腳步聲在幽深的山洞內回蕩。
嘩啦一聲，數十隻蝙蝠從兩人中間飛過。
越寧條件反射地護住法杖，麵對卻天無語的目光，他嗬嗬笑道：“...沒辦法，法杖太脆弱了。”
“現在這樣，跟法杖毀掉有什麼區別？”
“至少還能照明？”越寧想了想說。
“......”
“前麵沒路了。”越寧控製光球上下左右地查看了個遍，眼前確實隻有一堵石壁，將前路完全封住。
“一路走來並無岔路，那人不可能憑空消失。”卻天簇眉。雖然這是個遊戲，但按照繁星大陸一貫的邏輯，所有人物都應該有來處和去處，除非那個NPC死了，否則肯定還在這山洞裏。
“也許這裏有什麼機關。”越寧沿著石壁再看了一圈，這次看得很仔細，確實連絲縫隙都沒找到。
卻天拔出炎陽，一招風過星野刺過去，戰矛帶著勁風狠狠擊在石壁上，石屑紛紛落下，石壁卻是紋絲不動。二人對視無語，前路不通，但若要退出去，又實在不甘心。
越寧不自覺地把耳朵貼在石壁上，手指扣兩下，書裏好像都是這樣查找機關的，唔，可是沒有聲音，於是下意識的，他又用法杖敲了敲。
喀嚓一聲，在安靜的岩洞裏格外響亮。
“嗬嗬...”良久，越寧才訕訕笑道，“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手上的法杖崩裂開來，顯示出不堪重負的殘破模樣，耐久度也終於由原來的1%降為0，光球已隨之熄滅。越寧的動作其實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黑暗中他看不清卻天的表情，但想也知道一定不太好看。
果然，卻天沉默半晌，隻說了一句話：“你剛剛那麼辛苦地保護法杖，就是為了親手毀掉它？”
越寧：“......”
黑暗中完全不能視物，似乎又回到了在海底裂縫裏的情形，那時他們也是這樣陷在黑暗裏，互不相識。不過那天周圍很嘈雜，隻有對方握住自己的手能傳來一絲穩穩的可信賴的味道，而今天卻是格外安靜，越寧隻能模糊辨認出兩人的呼吸。
想到在海底的事情，他心裏有些刺痛，有些話不知不覺就說出口：“那天，你們從艾拉口裏騙到光現島的路線了？”那天，指的是艾拉死的那天，他相信卻天明白。
“是。”卻天淡淡承認。
“那為什麼還要殺了她？”
“如果她不會使用人魚的祝福，我可以考慮放過她。”
人魚的祝福，可以讓人類在海底生存12小時，這放到海上戰鬥之中，也許就是很大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