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錯有錯著,讓鄭禮在第三世時,終於產生了對愛情的憧憬,那一年,他八歲,亦就是他剛認識陳丹瓊那一年,那時他還不懂太多事,關於父親與陳伯父的交情和陳丹瓊的隱藏性格之類的。
同時,八歲那時的他是不懂什麼是愛情的,當時他僅僅遠遠注視著陳丹瓊,而且這一注視就是足足的十年。
可如今,這個還未開始的愛情,已經被徹底扼殺,這個被扼殺的愛情,成為了他內心中一股冰冷的火,熊熊燃燒,卻冷徹心扉——這是一股恐懼的憤怒。
他鄭禮,雖然活了快四百年,但記憶遺失了很多很多,每一次重生都會失去大量記憶,隻有部分很重要很難忘的事情才被記住了。而且他真正經曆的世事並不多,記憶中的自己一直都是在房子裏或者野外跟動物在一起,心無旁騖的沉浸在生物研究當中,所以哪怕實際年齡是一個老妖怪了,但他內心依然純粹,依然對世界充滿好奇,沒有那種曆經滄桑的心態。
也因此,他對於這種令人寒心的愛情,已經無法接受到喪失傷心這一種情緒,隻能用憤怒去摧毀它!用病態的憤怒欲!
“我本以為這一輩子又會懈怠,像第一世那樣不認真去搞研究,搞個半桶水就懶得搞下去這樣,卻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女人逼著我去壓製這種散漫,讓我不再恐懼,現在我選則最危險的第三個選項都不再恐懼了。鄭禮、夏依紮提、阿爾弗雷德·拉塞爾·華萊士,將會走上頂峰!”
鄭禮的瞳仁重新展現出深邃的黑色,其瞳孔中隱隱呈現著一個未知未來,一個能夠實現的未來。
他的站起身來,右手往前輕輕一推,一扇黑色的鐵門便浮現出來,他走出倉庫,立馬撥通了老廣的電話。
“喂……”
“老廣,你就留在你現在的地方別走,我現在就來找你,我要你跟我一起去改變未來。”
“哈?!你個二貨說什麼……”
“嘟——”,鄭禮早已將電話給掛了。
“搞什麼啊?莫名其妙的……”
打完電話後,鄭禮便拿來清潔工具,將倉庫裏的屍體都清理出去。可這一次不知為何,那股嘔吐感莫名的消失了,清理這些屍體就像清理垃圾一般,三下五除二就把倉庫打掃的幹幹淨淨。至於那些屍體,隨便挖個坑埋了就是了,反正現在社會也沒人去管殺人這一回事。
……
“奧巴狗,你乖乖留在這裏守門,我要再出去一趟了。”鄭禮摸了摸奧巴狗毛茸茸的腦袋,便背上一背包的食物與一些零碎的生活必需品,再次騎上摩托車離開了老家。
此次路途稍微有些遙遠,鄭禮心急人不急,一切都提著心去做。
雖然政府采取了集中人們的措施,但再怎麼說也不能什麼事都是由軍人警察弄好,主要還是靠人們出去收集物資,軍人警察則主要負責保持著這個微妙的秩序。所以街上並不是完全沒人,隻是都過於集中於某些城市,剛好鄭禮就經過了一個城市,這裏的人多的水泄不通,哪怕隻是騎著摩托車也沒法過。
大量的人聚在一起,人山人海的熱鬧非凡,根本沒一點末日的感覺,反而就像在搞什麼活動一般,人們就是這樣,隻要跟大量的人聚在一起,哪怕前途未卜,也會有著一種盲目的安全感,認為隻要隨著大流前進便一切無事。
鄭禮當然隻管自己的事,擠得滿身大汗,終於擠出這座城市,繼續向著目的地進發。
一路平安無事,很快,鄭禮終於到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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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曆史上,華萊士是確有其人,也的確比達爾文更早發現進化論,大家可以百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