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去哪?
張貧心裏早有定數,男人,毫無疑問就是喜歡風月場所。
第一步踏進夜店,張貧的目光就定格在一個人身上——一個女人身上。
那是一個極其妖媚,在T台上扭動著水蛇般腰肢跳著豔舞的女郎。
“嘿!”張貧叫住了一個在他身旁走過的服務員。
“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我想要她,多少錢?這是張貧心裏的話。
“那,那個人,叫什麼名字?”這是張貧嘴上的話。
“哦,她真實名字我不知道,不過一般大家都叫她做‘杜鵑’。”
“謝謝。”張貧癡迷的盯著台上跳著各種尺度極大的豔舞的杜鵑,他有預感,他要為她而瘋狂。
現在張貧粗略估計兜裏大概有三四萬,其實他也沒花多少錢,身上整套衣服也不過百來塊。但現在他目的是“買”下杜鵑,但他卻不清楚究竟要多少錢才夠,他怕到時不夠就難辦了,卻又怕現在走了就再也見不得杜鵑了。
“唉,還是先回去吧!”張貧一步三回頭的,最後在保安可怕的眼神震懾下才終於離去。
一回到家,張貧將箱子裏一半的錢一口氣拿出來,但他卻在此時猶豫了。
這麼快就用這麼多錢,應該不好吧……10萬估計就夠了吧!
想好了張貧便將多餘的錢放回去,加上原有的一共帶了10萬在自己身上。然後張貧便再次出門,去見他暗戀的女人那裏去。
到了夜店,有著10萬壯膽的張貧鼓起勇氣和她搭話,好在張貧臨場發揮不錯,並用自己所見得趣聞逗得對方嬉笑連連。如此,經過張貧猛烈的攻勢,用了兩個星期終於將杜鵑,不,應該叫鄭敏這個女人“拿下”來了。
但問題也隨之出現,他箱子裏現在隻剩下七十萬,僅僅兩個星期就花了三十萬。
張貧知道,假如一旦讓對方知道自己隻不過是一個貧民的話一定會離他而去的,他害怕這種情況發生。
“看來不得不去做那家夥要求的事了,不過也沒什麼不好,隻要我選擇幫助,這樣最後我一樣有九千二百八十萬。”張貧拿出箱子來將錢全部倒在地上,看到了箱子中那個人所說的聯係方式,其實就是一個紅色的按鈕,張貧用食指按向按鈕。
不過卻沒發生什麼事情,張貧猜可能等一兩天就會有人來找他,所以他如往常一般過日子,靜等他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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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成功接近他了,還有什麼要做嗎?”
“讓他花更多的錢。”
“恩,我知道了。”鄭敏掛下電話,同時呼出一口大氣,便消失於黑夜之中。
*****
“您好,張貧先生。”
張貧猛的從睡眠中驚醒,震驚的看著這個三更半夜出現在自己家裏的人。他帶著麵具,但他那不男不女的聲音讓張貧一瞬間猜出他是何人。
“請不用緊張,我是來問您在第一個‘事件’中選擇怎麼完成。”男人從他西裝的暗袋中拿出一張DVD遞給張貧,道:“這是‘事件’中關於那個人的資料,請您將它看完再給我答複,聯係方式和原來一樣,時限為三天。”
張貧接過DVD時,突然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等他醒來後就已經天亮了,那人早就走了。不過現在他注意力全在DVD上,也沒心思在意這些事情。他顧不上刷牙吃早餐,就去買了一台電視和DVD回來,開始看關於事件中那個人的資料。
他叫何恒河,一個50歲的男人,前二十年過的沒什麼特別,但自從娶了一個妻子後就突然開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瞞著家人借了高利貸三十萬拿去賭博,最後全部輸掉。妻子被高利貸捉去做妓女,而他自己則跑上街亂砍人,被警察捉走後診斷出患有精神病,就這樣一直在精神病院呆了三十年。
看完後張貧真是感概萬千,他以為自己很慘了,卻沒想到這個何恒河更慘,雖然有點活該。不過慘歸慘,仔細一想的話給一個腦子有毛病的人80萬做什麼?說不定對方一把火把錢當紙燒掉呢。但如果不選幫助那麼就隻能殺掉他了,張貧也沒膽子也不想殺人,雖然可以讓別人來代勞,但事實相當於自己殺的。
“啊——!怎麼辦啊!”張貧痛苦地狂撓自己那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
“還是去見下他再說吧。”張貧決定不再一個人苦思,立馬出去打的士飛奔去何恒河所在的精神病院。不過到了精神病院又折騰了張貧一番,最後實在受不了用錢開路才終於見到了何恒河,而且還時限10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