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顛覆。
鄭禮被這一幕,完全顛覆了他之前對倉庫所建立的認識。
他終於認識到了,曾經的自己是多麼天真,多麼幼稚,居然自以為花了那麼一點時間,進行了那麼淺顯的探究,就以為自己大體的掌握了倉庫的規則,摸清了倉庫的運行路線。
但眼前這個鐵一般的事實,就像倉庫的嘲笑聲一般,在大聲地喊道——
這個世界上最無知最愚蠢的人不是對生物學一竅不通的他人,而是你!就是那個以為自己掌握了那點微薄的知識就自認無所不知的你!
活了這麼多年,你做出過什麼成就來了?你的那些成就,世人有在意過嗎?
沒有,誰也不曾注意過,誰也不在意你,以前是如此,今後也會如此,所以,放棄吧。
現在對於你來說,更重要的是倉庫,隻要你全心全意去依靠天賜的倉庫,那麼我就在這裏給你保證,你的名字,一定會刻在曆史的洪流中,世人會永遠銘記著你的名字——鄭禮。
“他是這樣說的,你打算怎麼辦?鄭禮?”鄭禮對自己問道。
這是一句對自己的反問,但是他嘴上是在詢問自己,可其實他的表情已經給出了答案。
你他嗎的還不明白嗎?這樣一條捷徑是全世界求都求不來的,你還執著於你那愚蠢之極的生物學幹什麼!?它除了讓你付出有限的時間之外,就再無任何作用,你為什麼就執迷不悟?你腦子進水了嗎?你他嗎的給我看清現實,給我睜大眼睛看清現實!你的生物學,沒有一絲價值!
鄭禮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他是這樣說的,你打算怎麼辦?鄭禮?”
你這個白-癡,****,神經病!你絕對會後悔的,等你後悔時,他他嗎哪怕舔我鞋底的來求我我也不會理你的,到時你會失去一切,失去青春,失去親人,失去朋友,所有一切都會失去,你隻能無人注視到,無人察覺到,自己一個人躺在邋遢肮髒的床上孤獨地死去!
“他是這樣說的,你打算怎麼辦?鄭禮?”
你還不……
“你他嗎的給我閉嘴!”
鄭禮癲狂的吼道。
“我的生命是屬於我的,我想怎麼去使用它是我的自由,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哪怕我他嗎的把屎當飯吃你都管不著,這是我的選擇,的確,在現實中一個人假如真的把屎當飯吃的話肯定是活不了的,但這是他的選擇,這一點無關生物進食規則。他的目的僅僅隻是把這件事做到底罷了,為什麼要拖進現實來?為什麼要拖進親人來?為什麼要拖進留名曆史來?
我絕不容許自己輸給自己的懦弱,所以我現在就在這裏把話放下來,把話說清楚,免得你以後天天來煩我。
我一定要將生物學堅持下去,不論以後發生什麼,不論會導致出什麼樣的結果,不論會付出多大的代價,也不論會讓我得到什麼悲慘結局,我絕對——絕對不會放棄!”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餘音繚繞不絕。
可即便如此,即便鄭禮如此堅定的許下承諾,它依然,依然保持著嘲笑的麵容,漸漸消失在空曠的倉庫中。
“鄭禮,鄭禮啊,你……我到底怎麼了!”他無力地癱倒在地,心想著,假如就這樣一直睡著,睡到永遠,那該是多美妙的事啊。
“你個二貨,為什麼就不選輕鬆的路呢?”他自嘲一笑,爬起身收拾工具,返回房間那邊。
剛才的事情花了不少時間,鄭禮覺得倉庫外該出現的人也應該將該做的事情做好,他再次讓大門出現,變化成玻璃一樣。
“謔謔~~真不愧為最大的黑幫,了不得呀。”
映入鄭禮眼中的是清一色的鋼鐵軍隊,數千具外骨骼將他的倉庫重重包圍,形成一麵鋼鐵圍牆。
外骨骼這東西早在饑餓末世爆發那一天就被“停止”了,所有現代外骨骼的中樞係統中都有著一個政府植入的程式,這是法律規定的,隻有被他們植入進這種程式的外骨骼才是合法外骨骼,也隻有這樣的外骨骼才準予售賣,而其它沒有這個程式的一律都是非法,一旦發現當即以非法持有大威力殺傷武器定罪。
凡是被植入進程式的外骨骼,隻要通過政府中心控製係統下達命令,就能將任何一具外骨骼的機能完全停止,不論怎麼樣也啟動不了,這是出於維持社會安穩的必要之舉。
當然在此期間會有人出於各種目的去破解這個程式,可是始終沒有一個人能做得到,反正以鄭禮所知來看是這樣。因為這根本就不是破解難度太高的問題,而是根本沒法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