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靈笑了:“既然你也知道不能這樣,那這份合約的作用何在?讓退出的成員不能再次從事這類型的事業?笑話,你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是小事,阻礙孩子們去追尋夢想,想要遺臭萬年?”
小白不死心,說道:“要是您覺得合約內容不合理,我可以修改的,八年太長,可以改成四年,現在普遍的學業也都是三年或四年製的,這樣應該容易接受一些。”
銀靈看著小白:“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我討厭那些條條框框,你知道八年或者四年,對於那些孩子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青春,人的一生,在她們這個年齡階段才擁有青春,這麼寶貴的時間,這麼寶貴的東西,她們憑什麼就給了鬱金香,要知道,青春無價!”
“現在她們加入了塞納河48,付出努力,揮灑青春,而我們,卻不能給予她們任何承諾。成員們前進著,卻不知道未來到底是怎樣的,就這一點來看,她們還不如選擇專心學業,將青春奉獻給學業的話,至少是知道未來大概是怎樣的。現在,她們現在選擇了塞納河48,我們還有什麼理由再向她們索取?再給她們裝上那麼多規定?”
小白歎了口氣,知道再說什麼也是不會有作用的了,其實,這種事情根本輪不到他來擔心。要說掌控全局的整體規劃,小白連銀靈的邊都摸不到,從初試開始,銀靈有的計劃就讓小白目瞪口呆,一些準備看似毫無關聯,卻在終試裏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我知道你真正考慮的是什麼,你想掌控住成員們,讓鬱金香在成員們的心裏有一定的說話分量。”銀靈說道:“但是,用這種方法是不行的,你留的住她們的人,你難道還想留的住她們的心?當然,如果真的能讓成員們死心塌地的留在塞納河48,這是最完美的。但是,做法肯定不是你那樣的,我認為,隻有把辦得塞納河48越來越好,才能讓成員們有著真正的歸屬感,我們的目標應該是完善塞納河48,而不是在成員們身上放下一道一道的枷鎖。一句話,沒有成員們,就沒有塞納河48。”
銀靈說完,又接著說:“說些可能你不喜歡聽的話。你們這裏呢,有一種很矛盾的衝突,大家都喜歡戴著虛假的麵具與別人相處,明明心裏最厭惡的就是那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可是自己卻不知不覺中成為了這樣的人。渴望著被信任,被相信,可是又懷揣著自我保護意識,不願意去相信別人,不願意去信任別人。當發現有人上當受騙之後,第一反應不是指責騙人的人,而是嘲笑受騙的人,高高在上的鄙視受害者。人們不敢輕易的摘下來,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正在戴著麵具,原本,工作已經讓人很勞累了,卻還要跟周圍的人相互打太極,弄得自己每天身心疲憊。害怕被別人排擠,不得不融入進某一個集團當中,即使打心底裏對這個集團產生排斥,卻仍然要每天做著違心的事情,裝作高興,裝作開心,甚至,裝作傷心和憤怒。當大多數人喊著某一個口號時,為了不讓自己顯得特立獨行,格格不入,也就一起隨波逐流著,哪怕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口號是什麼意思。”銀靈說著,拉開桌子裏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本雜誌,翻了一下,就遞給小白:“你看看這種人,已經將行騙,上升到藝術的層次了。而且,還取得了不小的成功,我真是想不通。”